祝繁一頭撞到他肩上,說:“三叔,你說我們這算甚麼啊?老夫老妻了老這麼肉麻。”
五歲的小璟穿戴一身小小的靛藍色錦服,領子上有一圈紅色的毛邊兒,過肩的黑髮用一個紅色小玉冠梳著,這會兒趴在床頭,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
祝繁先是一愣,隨即卻真一本端莊地看著他說:“三叔,我喜好你,你娶我吧。”
“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麼帶孩子,如何跟你那三叔一個樣,說都說不聽的。”
“繁兒,繁兒?醒醒,”他趕緊晃了晃小老婆的肩。
結婚這麼些年,祝繁雖還是會在兩人靠近這類事上感到害臊,但卻會頂著一張大紅臉去迴應他,這回當然也不例外。
狐之亦勾了勾唇,隨即卻一本端莊地說:“至心疼了就親一下。”
祝繁擔憂她摔著,伸脫手一把就把小東西給拎上了床,適值周老太這個時候從外頭過來,恰好瞧見她這麼拎孩子,神采當即就變了。
當然,這個“踏腳石”厥後她才曉得是她雙方麵覺得的,可阿誰時候她也冇想那麼多啊。
剛好那會兒老頭也不把話說清楚,她理所當然地曲解了,誓不能如了老頭子的意,成果那裡想到底子不是這麼回事……
狐之亦無法,隻得歎了一聲,道:“好好,不說了,睡吧。”
祝繁逼迫本身忽視某個處所的非常,何如某隻小狐王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乃至於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乾脆撒嬌道:“好夫君,你便饒了我好不好,我……”
打盹刹時全無,抬手朝屋中燈罩一指,油燈自發地亮了,他這纔看到懷中人小臉上亮晶晶,竟然在哭?
不對不對,如何著都不對吧?
不過說是吵醒,實則她睡得也夠久的,睜眼便見日頭已經升得老高,太陽光都照到床前來了。
祝繁往他脖子上湊,眼淚順著臉也流到了他的脖子上。
她阿誰時候就是不想讓他成為彆人的飯後茶餘,更不想讓他成為老頭的踏腳石。
狐之亦便笑了,道:“既是心悅你,為何會恨你?”
她就說為啥總感受睡著的時候有一隻蚊子在耳邊嗡嗡嗡的,敢情是小崽子在邊上。
“嗯?”狐之亦展開惺忪的眼睛,聽出了她話裡的哭腔,下認識便往她臉上摸去,成果一摸就摸到了一手的濡濕。
狐之亦發笑,乾脆翻了翻身平躺著,把她連帶被子一起放到本身身上,笑道:“都當孃的人了還這般輕易撒嬌,就不怕孩子笑話你?”
“這不廢話麼?”祝繁冇好氣地瞪他,“我當時也不曉得嘛,好端端的就說喜好人家,我都不清楚本身內心是如何想的,就不想你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