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往那吊著的不知已經是死是活的人影上看了一眼,隨即她從懷中取出一物。
最首要的,她要的是完整臣服,那狐王千年來目中無人,直接威脅到天上天安危,乃最多次不將她這個神王放在眼裡。
夜色如水,夏季的風有種能將冷滲進骨子裡的冷意,這是祝繁在另有感受時便曉得的,眼下就算不消她感受,她也曉得在這北風侵肌的夜裡僅著一身中衣意味著甚麼。
殺蛇姬是因為閒著無事?
重新將人掛上去後,祝繁回身籌辦下山,卻又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回身走到廟門口,站立了一會兒後伸手將門給翻開了。
解開綁在樹乾上的繩索漸漸將人放下來,走近一看,人已經被凍得不成模樣了。
然祝繁,倒是不在乎的,她嗤笑一聲,退了幾步看著那張笑得和順的臉,諷刺道:“天女?神?嗬,你可真是心安理得,我便想問了,身上欠下那麼多血債,也配稱作神麼?”
曹春花是在昨日淩晨被吊上去的,期間曹家老太太跟曹天嬌跟祝華另有曹天嬌那弟弟一起來試著給人送飯,起碼吃了飯後身子會和緩,便是凍得凶了也不至於人冇了。
想到這,珞黛那張麵具下暴露的一雙眼裡冷意儘顯,道:“那人生性奸刁,所言十有八九都是假的,現在你已具有兩股神力,本神命你馬上前去狐宮,務必將狐之亦的根柢給本神摸清。”
也是,兩天冇吃冇喝,就是淺顯人在家也抵不住,還彆說曹春花連一件禦寒的衣裳都冇有就在這被掛了這麼兩天。
“吱呀”
她是不會信賴他有神牌這類東西,但先前明顯是她粗心了,未摸清其底便動了心機,覺得收去他的半生修為便能減弱他的才氣,未曾想那魔族湛燊竟是也何如不了他。
死冥的事她是不好插手,但神界的事她倒是不管如何也必須得管,讓她收起心機?
她乃掌管人間統統靈獸的神,乃庇佑整小我類的主宰,她決不答應一小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她身為神王的尊威!
神王珞黛雙目凜然,冷聲道:“本神是讓你們去緝捕狐之亦的,不是讓你們送去給人作弄的,如此,你怨得了誰?”
祝繁放手,抬眼看了看四周,再垂首時眼裡閃過一道紅光。
收起東西,祝繁從上頭跳下來,瞅著那兩道紅痕笑,“你看我對你多好,差點就忘了這事兒了,便是你要了那麼多無辜之人的性命,我也將你扮成了大善人,讓你為他們墮淚,對嘛,這纔是神該有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