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告我,這不是夢,不是夢……三叔還活著對不對?他還活著……”
他是如此的愛她,疼她,如何能看著她走呢?就是當真要將她生吞進肚裡,起碼那樣她也是在他身邊的不是麼?
饒是如此,他身上的氣味卻從未變過,那兩年間,她便是藉著這沁民氣脾的香味入眠,夢裡夢外都是他。
那釦子,早就看著要掉了,是她忘了,醒後才發明不知掉到了那邊。
“無數次的夢裡……都呈現了,無數次……枕頭上都是他的味道……”
一句話,擊碎了狐之亦僅存的一點胡想,但另一方麵,他卻又模糊感覺放了心。
狐之亦被她看得眼眶發熱,緩緩抬手端住了她的臉,見她冇有回絕,便謹慎翼翼地低頭,將唇印上她的眼,然後是鼻子,冰冷的唇。
聞言,祝繁內心更不是滋味,勾了勾唇說:“甚麼意義?就是字麵上的意義,你莫不是忘了你對我做過甚麼了?”
她握住了男人的手,顫抖地拿到本身心口處放著,獨屬於女人的柔嫩在其掌心觸碰的那一刻,狐之亦渾身都僵住了。
哽咽的聲音,顫抖著,痛苦著,彷彿一把利刃,狠狠剜在了狐之亦的心頭,將他的心頭肉一片片切割下來。
“繁兒,你……如何就胡說了,莫不是睡胡塗了,我能是誰?便是連你三叔也不識得了?”
“當初……”
這一刻,狐之亦有了前所未有的發急,手上顫抖了也不自知。
到底……到底是忘了他了麼?
祝繁看著他,也不知究竟是痛得讓她忍不住哭,還是因為彆的,眼眶蓄滿的淚水到底是大顆大顆地流了下來,打在男人的手中,冰冷卻又熾熱。
暗淡的夜色之下,那一臉的淚水漣漣,惹得貳心尖陣陣發顫。
來了,那種感受……
還好,她還冇有完整將他忘了,還好,她還能多記著他一會兒。
如此模樣,祝繁的心更痛了,她曉得是因為甚麼,可她卻又是那般驚駭去麵對。
是呢,能想出甚麼。
“你奉告我,你奉告我……”祝繁死死抓著他的手,滿臉是淚地抬著頭看他,近似要求。
醒來統統恍然若夢,但是,她卻在再次去他屋裡之時,在床角找到了她本身當夜在那所謂的“夢裡”穿過的那件衣裳上的釦子。
無數次的夢裡呈現的那抹紅色,那張臉,醒後全部床上都是他的氣味,這要作何解釋,又如何解釋?
成果換來他一記瞪眼,他說:堂堂七尺男兒,學甚麼女人抹香粉,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