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他們都找來了。
“繁……繁?”祝佑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你是繁繁,對麼?”
老三,定是來山上了。
但她冇有做過量停頓,看了半晌後她扭頭看向邊上的一棵大樹,抬手一指,那大樹竟是連根拔起,卻恰好浮在空中不落下,乃至連一點聲響都未曾收回。
“弧兒!我的弧兒啊!”秦氏哭天搶地,跟在擔架邊任人扶著,一遍遍喊著兒子的名字。
但是,除了流轉的紅,他甚麼也看不到。
火光伸展火勢漸長,很快便照亮了神廟山上空,自始至終,無人曉得此處產生了甚麼。
不怪他們發兵動眾,實在是老爺子跟老太太今晚一向惴惴不安,彷彿成了一種預示,使得他們不得不將宅子裡的人都帶出來。
烏黑山林,伸手不見五指,北風砭骨,所經之處皆為一片沉寂,在這烏黑詭異的沉寂中,一抹紅色流光忽地閃過,以肉眼冇法捕獲的速率從林間掠過。
“弧兒!”俄然一道尖叫打斷三人,魅夜轉頭看去,正見那秦氏被丫環跌跌撞撞跑向倒在地上的男人。
祝諫麵露痛色,強忍著身子的不適看著祝繁,想從那雙眼裡看到一點熟諳的光。
祝繁就像是冇看到一樣,任由男人落在地上滾了一圈,然後便站在那處垂眸看著。
“三十一人,”道麵無神采地提示。
這三十一中包含徹夜未上山的祝諫及祝宅的人。
墮入三十三層煉獄的厲鬼不會再有本身的名字,道口中的血姬就是祝繁。
就在一行人抬著人走到石階邊時,本來站在祝諫屍首邊的人卻俄然抬了眼,衣袖翻飛,身上的紅好似更刺眼了。
道暗道,飛身上前將魅夜接住,抬眼卻已然不見那道熟諳的身影。
老爺子說,幾百年前,也曾有人想要禁止過這血腥殘暴的祭奠,但那人終究的了局倒是不得好死,最後乃至連屍都城被扔到山上讓野獸給吃了。
可千萬冇想到的是,一起上來看到的竟是這番屍橫遍野的氣象。
“你真是……”魅夜蹙眉,想說這個男人未免過分無情,但想想,這個男人比她在死冥待的時候都久,那裡還是會有情的人。
尖叫聲再次在山頂響起,被染了一身紅的男人從落下的擔架上滾落。
“女人!”魅夜上前。
“為……為何……”祝諫緩緩抬手,顫抖的手摸上了麵前這張熟諳卻又陌生的臉,動手冰冷一片,“繁兒,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這些人……都是你殺的?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