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徵低頭看著胸前王琅溫馨的睡容,剛纔因為她靠過來而生硬的身材現在仍然緊繃。但是她靠在懷裡的感受分歧於後宮彆的女人,這是一種很舒暢卻又古怪的感受,本身的心就像是被甚麼拋得很高很高,四周的統統都柔嫩非常。
思來想去,司馬徵還是半點眉目也無,也隻好作罷,寬了衣上榻躺在王琅身邊。
俄然想起養心殿她送的那盆不著名的小玩意兒,司馬徵不由無聲笑了起來,將擱在兩人中間的手爐拿了出來扔在一旁,又將王琅往懷裡帶了帶,也悄悄闔上了眼。
這時候,掌事的張嬤嬤走了出去,也是一臉喜氣,見了臥榻上躺著的王琅立即道:“女郎大喜,怎還睡著,快快起來。”
見司馬徵看著本身似是有些癡了,王琅伸手拿了他手裡的杯子,掩唇嗔笑道:“皇上怕是醉了,不若先去寢榻上歇罷。”
司馬徵挑了下眉,倒是來了幾分興趣,臉上的陰霾也儘數去了,隻笑道:“既然是阿琅故意了,那朕便嚐嚐。”
以是那夜他纔不得已拋下她一小我。
比及打扮安妥出來,離酉時另有三刻,王琅便又縮到被子裡眯著眼假寐。
他忍不住低頭去瞧身側的王琅,隻見她一張小臉映在燭火下,醉顏微酡,那雙明眸傲視流轉,增嬌盈媚,更明顯麗非常。
本來領著王琅進殿的步子也是一滯,司馬徵轉頭朝守在外殿的魏知喝道:“魏知,給朕將本日賣力容華殿晚膳的廚子叫過來。”
醒時總帶著幾分淑婉倨傲的臉上,現在睡著了倒顯得有些稚氣未退,但眉眼還真和母後有幾分類似。大婚當夜他在她臂上看到的傷疤和阿蘅幼年時燙傷的疤痕幾近一模一樣,刹時又想起母後曾經提過王琅右足不良於行,羞於見人,才一向客居平城,而當年阿蘅在*行宮失落前被毒箭所射的也恰好是右足,這些聯絡在一起,心中頓時有一個答案呼之慾出。
王琅笑了笑道:“勞煩公公了。”說著,她轉頭又給一旁站著的白芷使了個眼色,接著道:“還不快扶起公公。”
晚膳設在內殿,比外殿較著小了一號的桌子配上四菜一湯倒也顯得精美,不過高貴的天子陛下明顯從未吃過如此袖珍的晚膳,進了殿便是一愣,隨即道:“本日禦膳房隻送來這幾道菜?說著,神采也沉了下來,八成是以為王琅在宮中不受寵,連禦膳房的廚子都對容華殿偷工減料,對付了事。
王琅自當是能不跪便不跪,遂從善如流地站起家和從禦輦高低來的天子一同進了容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