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徵不疑有他,伸手握了握王琅冰冷的手,見她麵色有些慘白,想來也是累了,心中更加顧恤,便毫不躊躇地點了點頭,也不顧世人,領著她率先除了福壽宮,往容華殿而去。
司馬徵將她用緊了些,很久以後才倦怠地應了一聲。
傅宛撫了撫懷中的波斯貓,目光哀憐地看著他,悄悄道:“莫非哥哥就想讓阿宛被蘇鈺逼死麼?”
“夠了。”司馬徵聽得耳朵發漲,忍不住低斥一聲,沉聲道:“蘇鈺放肆,連她的主子都敢如許和主子說話了?你歸去奉告你家主子,就說太後中毒一事朕會親身去查,若她是明淨的,必然還她一個公道。”
司馬徵心中一動,低低歎道:“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王琅清淺一笑,道:“妾和皇上同去,關於太後中毒一事,妾也有些話要去問問她。”
傅宛冷冷一笑,緩緩吐出兩個字來,“王環。”
見傅玄回身便走,傅宛立即出聲叫住了他,“哥哥,你在迴避甚麼……還是你想到了甚麼?”
蘇鈺得知天子晚間要過來翊坤宮,天然好生打扮了一番,因為懷了孩子,她的身子圓潤的很多,但倒是更加添了幾分紅熟妖媚的風韻。
王琅心中猛地一沉,嘴上卻平和道:“以是,你思疑的實在是德妃?”
司馬徵和王琅一進翊坤宮,她便領著幾個婢子含笑著迎了上來,在兩人麵前盈盈一福,道:“妾見過皇上,皇後孃娘。”
她要令她恨她入骨,今後的戲纔好唱得更像一些。
司馬徵虛扶了她一下,道:“既然有了身孕,這些虛禮就免了。”
司馬徵想起她犒賞眾妃,令蘇鈺尷尬之事,不由發笑,“倒也不知你母怎教得你這般睚眥必報。”
司馬徵見她微微閤眼,緩緩拍著她的後背,悄悄道:“睡吧,這兩日你也累了,我在這裡陪著你。”
蘇鈺麵色刹時煞白,嬌顏衰頹下來,連連慘笑道:“本來到最後,實在是皇上你不信我。”
王琅卻在此時豁然展開眼,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道:“阿徵,母後中的毫不是毒,而是蠱。”
王琅抽抽鼻子,微微推開他,不滿道:“我內心難受莫非哭一哭也不可啊。”
王琅啐了他一口,攤了攤手道:“好吧,被你瞧出來了。那我問你,你對蘇貴妃有甚麼籌算?”
司馬徵有些受傷道:“何時你也給朕壓一口醋纔好。”
傅玄冷冷地睨著她道:“下毒隻要找到毒藥便能夠栽贓嫁禍,但是太後中的是蠱。我至今仍無半分眉目,你要我如何給你去嫁禍蘇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