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調羹在豆腐乳上剜了一塊,嚐了嚐道:“入口即化,絲滑綿軟,果然不錯。”
如果她現在有麵鏡子在麵前,估計就不會那麼說了。她的神采比之剛纔司馬衍壓在身上還要慘白三分,額上汗水精密,那裡像是冇有事情的模樣。
見王琅隻顧低頭用飯,本將琉璃酒樽放在手中把玩的司馬衍俄然道:“皇兄,臣弟在外數年,曾聞東方之極有一青丘國,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善變幻,能食人。若這人間真有這般妖物,善幻作彆人,倒也真真可怖。”
這邊司馬衍派出去的人將全部建康城的世族大師皆探查了一遍,卻無一人回稟哪家中有叫琳琅的女子,這讓司馬衍直覺本身被騙了。
她刹時明白了司馬衍患的甚麼病,並且也模糊猜到直滑入她脖頸的濕熱液體是何物了……
癲癇病發作時行鍼應以瀉法,刺百會、人中、後溪、湧泉四穴,趁患者吸氣時疾行鍼,多撚轉,呼氣時徐出針,後不宜立即揉按。
司馬徵立即疇昔扶她,才觸及王琅的脊背,她便忍不住低叫出聲。司馬徵直覺手掌所附之處一片濕膩,攤開一看,滿掌的鮮紅刺得他的有些眩暈,腦筋裡嗡地一聲,恍恍忽惚竟然忘了行動。
王琅和司馬徵最後還是冇有去福壽宮用晚膳,王琅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去了被太後瞧見也不好解釋。兩人窩在容華殿用了晚膳,比及入了夜,司馬徵又哄著王琅去睡下,心中的才稍稍安寧下來。
司馬衍的手肘支在案上扶著頭,現在他神采一片慘白,雙眸微闔,眉頭緊皺,明顯是一副極其痛苦的模樣。
何止無用,他乃至現在也不能幫阿琅分毫,隻能看著她流血,看著她疼,他無能為力。
王琅溫婉應了,拿起筷子和碗胡亂吃了幾口,心中暗道天子必定是用心將她和司馬衍湊在一處的,即便是現在司馬衍嘴上不說,但是心中大抵也清楚她是何人了。
“皇嫂?”司馬衍蹙眉想了想,道:“阿誰琅琊王氏女?”
兩人正說著,冷不防司馬衍手中的琉璃酒樽跌落在地,收回清越的脆響,皆嚇了一跳,同時朝司馬衍看疇昔。
王琅神采一變,隨即立即粉飾好神采,抬起眼笑盈盈地看著司馬衍,道:“鬼神之事聽著便可怖,若真見了哪有不驚駭之理。王爺還是莫要再說此事,這道豆腐乳不錯,不若王爺嚐嚐。”
既然不能在阿琅身高低工夫,那就在其彆人身上多下點工夫吧。最起碼,不能讓阿衍對她存了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