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想到陣容顯赫的王公大臣,半晌之間,榮辱之判何止霄壤?宦海中的驚濤駭浪,也實在令人望而生畏。
叫開了城門,驗過令牌,驅馬直入,過了十字路口,一折便是驛站,找著了醇王所住的房間。這時,七王爺首犯愁呢,眼看著就要進城了,但是都城裡到現在還一點動靜都冇有,如何辦啊!
統統罪行,均經母後皇太後聖母皇太前麵諭,議政王軍機大臣逐條開列,傳知集會王大臣等知悉。
大行天子出亡熱河之前,他與肅順同為協辦大學士戶部尚書,偶然司員抱牘上堂,周祖培已經畫了行的稿,肅順假裝不知,問說是誰畫的行?
西太後先是假裝一愣,看了一眼恭親王,順水推舟地說道:“他們都是先帝任命的顧命大臣,能定罪嗎?”
說到這裡,慈禧確信留京大臣對誅殺肅順等人毫無貳言以後,隨即拋出早在熱河期間就擬好的諭旨,交給恭親王奕訢,當眾宣示:
核情意義有兩點:一是要求王公大臣等妥議皇太後親理大政並另簡親王輔政;二是宣示八位讚襄政務大臣的各種罪過,諭令消弭他們的統統職務。
遵循他們商定的打算,這件事應當由文祥去辦,現在隻要文祥還是軍機大臣。全部樞廷,隻剩下文祥一小我維繫政統。
“王爺,兵部驛遞到了,有六百裡抓緊的‘廷寄’,上頭交代,一到就得見到您,麵遞公事。”這時,就聽侍衛跑來奉告他。
既然大事已定,恭親王便不必留賈、週二老多談,悄悄地仍舊把他們送了歸去。
隨後,兩宮太後又以小天子的名義,敏捷收回密旨,號令閫在回京路上監督肅順的睿親王仁壽、醇郡王奕譞相機擒拿肅順,押送回京,交宗人府聽候議罪。
恭親王奕訢義正詞嚴地答道:“我等有詔。”載垣、端華就更摸不著腦筋了,毫不客氣地責備兩宮太後不該召見恭親王奕訢等人。
載垣、端華聽罷如墜雲霧當中,厲聲斥問道:“我們冇有在禦前承旨,那邊來的旨意?”恭親王不與理睬,一聲令下,一群侍衛將其拿下,押到宗人府把守起來。
並於召對時,有伊等係襄讚朕躬,不能服從於皇太後,伊等請皇太後看折,亦屬多餘之語。劈麵吼怒,目無君上,景象不一而足;且屢言親王等不成召見,意在誹謗。此載垣肅順端華之罪行也。
兩宮太後大怒,當即傳下彆的一道諭旨,恭親王當場宣示:“將載垣、端華、肅順革去爵職拿問,交宗人府會同大學士六部九卿翰詹科道嚴行議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