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蘇沐雪諾了朝兒入宮陪她,可厥後蘇薛兩派在朝中時有爭鋒,蘇之年為了避嫌,少了跟宮裡的走動,家眷入宮跟皇後孃娘相見的機遇寥寥可數。
“朝中以蘇丞相為首的蘇派,在皇後孃娘身後,以戶部尚書薛貴和為首的薛派,在貴妃娘娘身後,蘇薛兩派在朝中的乾係,此消彼長,相互製衡。
不過祖父蘇之年倒是放縱她,畢竟丞相是文官出身,常道女子少些舞刀弄槍為好。
周池羽如有所思地看她,半晌方笑道,“記得纔好,忘了,我要罰你的”,蘇沐雪望著她,笑意溫婉,因著剛纔的密切行動,兩人的乾係似是近了很多。
蘇沐雪怔怔看她,又像數年後初見的那刻,心頭又涼又燙,手指所觸的鐵,清楚冰冷,內心倒是熾熱而沸騰,有甚麼東西似要迸收回來似的、
蘇沐雪愣了瞬,她知越矩上奏的罪,倒是,緩緩點頭,臉上一派剛毅之色。
指尖所觸的池羽肌膚冰冷徹骨,讓蘇沐雪訝然道,“地龍燒起了,為何池羽還是手指冰冷?定是穿的薄弱了”,
“請池羽給太後一閱”,蘇沐雪慎重說道,周池羽接過來,細想了下,說道,“皇祖母尚在宮外,不如呈給父皇查閱?”,
景弘帝眼底疑色漸濃,雙眸微冷地看著周池羽,輕喝道,“大膽!你與蘇沐雪竟敢同謀私諫,以亂聖聽!可知該當何罪!!”。
滿目雪色,堂前臘梅鮮豔,藏藍織金牡丹小襖的身形,掩映在層疊的梅影裡。
“出劍!”,周池羽聲音凜冽,守勢不減,蘇沐雪蹙眉,險險躲過刺來的一劍,劍鞘格開利劍,卻給周池羽一劍挑開,噹啷落在淺淺白雪的空中,劍是出鞘了,暴露半截流光溢彩的劍身,悄悄躺在空中。
蘇沐雪點頭,哈腰拾劍,柔聲道,“刀劍無眼,或會傷你”,“斷無能夠!”,周池羽仰著下巴,傲然說道,
夜裡,周池羽到承德殿給景弘帝存候後,一如平常地念奏摺,隻是徹夜與平常分歧,她不動聲色的把蘇沐雪的狀紙和奏摺一併念出來,“司儲令史曹平強買軍馬,逼迫百姓...”,
周池羽奇特的掃她眼,說道,“你的身法退步的短長,內功比四年前毫無停頓,當年你那招疾風裂地,可遠不是這般能力”,
蘇沐雪望動手裡的劍,沉默不語,卻見周池羽已提劍而出,挑了劍花,飛身而躍,在殿前舞起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