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惜了，你不能吃這些，太可惜了。”我一邊吃一邊不忘了說肖榮璋，說完還把皮放在他麵前。

“另有……”

此時，澄樓的老闆江還晏已換了一身粉青的喜慶衣裳，更顯得長身玉立，麵如冠玉，站在台上向眾位客人抱拳：“各位客長，本日恰逢花朝之節，澄樓為感長安父老多年支撐眷顧，徹夜欲以美食宴賓朋，以文武會良朋，以鮮花贈美人，特設此三項春彩節目，為眾位高朋納福添吉。所出彩頭皆是江某私藏，雖不貴重，聊表寸心，望徹夜朝花良宵，各位可略識風趣，便是澄樓的一番情意了。”

肖榮璋大抵感覺帶著我們倆出來，實在是降智又降品，夾了半隻醉蟹放在魏貴嬪的碗裡：“淳兒喜好螃蟹，多吃點。”又親手撕了個酥香雞腿放在辛秀士碗裡，“離離也吃。”

“嗬嗬，她喜好得無可不成，除了逢年過節還從不捨得拿出來穿呢，是浮光錦。”我道。

江還晏說罷又抱拳向廳中諸位門客施禮，還不忘向二樓雅廂裡搶不到一樓大廳，伸脖瞪眼標諸位也拱手示好。

琉璃盤上，珠光寶色琳琅，花枝帶蔓精美，竟是一盒十二支各色珠釵，打眼微微一觀，便見碧璽、藍珀、紅寶、東珠等物一石一支，且蓮、梅、芍藥，香菱、石榴皆有，竟是枝枝精彩非常。

辛秀士想是不信：“娘孃家的表蜜斯，那自是身份貴重，如何能夠用這市道上的緞子做衣裳？”

“就是最不值錢的。”我忙解釋道。

“咱倆去樓下，你去不去？”我適時“調撥”了一下。

一場鬨劇以後，江老闆為了給他的客人們壓驚道歉，一桌送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並一碟熏兔肉。澄樓的熏兔極馳名，可我不吃兔子，剛要奉告伴計不消了，伴計已顛顛端了一大盤的白紋蛤上來，口中客氣道：“老闆傳聞雅廂泗水閣的幾位高朋極懂美食，曉得這個時節東海的花蛤竹節是最好的，特讓小的換了吃乾脆的兔肉，本身又親身下廚炒了這些送來，還說不值錢的東西，各位高朋吃個新奇，不要嫌棄纔好。”

我揚了揚眉。

跟著掌櫃的一聲宣報，世人喝彩，便有伴計將銅挑子交到了江還晏手上。隻見他笑著走過來，將第一個大如荷葉的琉璃盤上覆著的紅綢一挑而去。

榮璋瞥了我一眼：“明日朕著人送十匹浮光錦到鹿柴，你做衣裳，做鞋也行，不喜好就賜給小舟她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