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璨不說讓宗政嘉興查,也不說不讓查,就直挺挺跪著,臉上儘是被傷害的神采,乃至還帶了一點委曲。
這下好了,阮美人完整曲解了,滿心都是“完了,完了,這把完了,即便扳倒了崔璨,也會被謹婕妤拿捏”的苦楚感。
崔安柏跟老婦人齊齊昂首,快速的瞄了一眼,底子不敢直視這些朱紫,兩人齊齊指著崔璨說道:“小人認得她,她原是小人家中的長女。”
“無妨,崔蜜斯是脾氣中人!”
崔瑜聞聲這句話,腦袋都高傲的抬了幾分。
崔夫人緊隨厥後跪下,神情悲忿又屈辱:“皇上,臣婦不知此言從何而出,但娘娘是從臣婦肚子裡爬出來的,臣婦身上掉下來的肉,何來頂替之說?又是頂替的誰?”
眼看阮美人出身未捷身先死,謹婕妤坐不住了,這般好的把柄,現在如果不能把崔璨定死,將來她隻要被崔璨壓著打的份!
“小人崔安柏,民婦崔李氏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
宗政嘉興擺擺手,倒是對這聲“天子姐夫”甚是熨帖,就連緊皺的眉頭都鬆了幾分。
崔李氏從速昂首,大聲開口說道:“民婦有證據!”
“是!”
事情到這裡,宗政嘉興已經冇法和稀泥了隻能抬眼朝崔璨望去,隻這一眼,就讓宗政嘉興的心臟狠惡的疼痛起來。
直到於德海帶著兩人進了花廳。
花廳中心又多了一名“跪人”!
宗政嘉興的眉頭皺起,感覺有些煩躁。崔璨為了救他,肩膀都被利箭刺穿了,又如何會是冒名頂替入宮的人?
老婦人崔李氏也說道:“是,就是她!老婦人養了十三年的孫女,我絕對不會認錯!”
固然有兩小我在宮外能證明本身的身份,但明空大師一向冇複書,崔家於她有恩,她不能扳連瑜兒。
看著非常眼熟的人證,阮美人後背一陣涼意湧上來,有種想暈厥的打動,這不是本身的人證麼?謹婕妤是如何得知的?
“瑜兒!”崔璨從速製止,怕崔瑜禍從口出,皇上冇發話,她拿不準皇上的態度。
“小小美人,也敢誹謗堂堂珍妃!自古以來,凡是入宮的女子均要上查三代,何來冒名頂替一說!皇上,千萬不成被此人懵逼!她定是妒忌珍妃娘娘比她受寵!”
崔璨徐行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宗政嘉興的心臟上,宗政嘉興俄然有些不敢看向她了,怕她眼中帶傷,怕她眸中含淚,怕她對本身絕望。
“於德海,帶人證!”
最早跳出來的不是崔璨,反而是坐在她中間的秋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