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宗政嘉興先低頭,聲音和緩的說道:“母後,皇後之愛子,您心中也是稀有的,四皇子短命,她受不了打擊,一時行差踏錯是情有可原的。”
“珍妃娘娘請回吧,娘娘不見客。”
“甚麼?!”
扶桑搖點頭:“不太好,整日抱著四皇子哄著,不吃也不喝。”
崔璨也是滿腦袋的問號,剛纔扶桑還說皇後隻是不進水米,這麼短的時候,情感如何會顛簸這麼大?
崔璨受皇上所托,來鳳儀宮安慰,卻冇想到也吃了同款閉門羹。
彼蒼讓我與孩子們相遇,卻一次又一次的奪走我與孩子的情分。婉如想,這一次就讓宸兒帶我一起走,也算全了與我母子一場的情分。
“阿蠻,鐘粹宮那邊有行動麼?”
婉如自發對不起皇室宗族,亦對不起皇上的信賴。還望皇上看在少年伉儷的情分上,莫要連累公玉一族。
辛夷捧著一個盒子,跪在宗政嘉興麵前:“皇上,這是娘孃的遺言書。”
扶桑福了一禮,再次關上了殿門。
沈太後回了宮,心中還是有些不忿:“你說你攔我做甚麼?哀家還想再說兩句呢!”
宗政嘉興哀思的走進雨裡,於德海手裡的傘被吹得七搖八晃,龍袍也避無可避的感染了雨水。
崔璨上前扶住怠倦的宗政嘉興:“皇上節哀。娘娘定然也不但願您如此傷感。”
崔璨順勢起來,麵上仍舊是一片擔憂:“皇上,娘娘她哀傷過分,扶桑說,已經一天水米未進了,一向如許也不可啊,臣妾有些擔憂。”
“是,皇後孃娘殯天了!”
“如許不可,你們好生照顧皇後孃娘,我去想體例。”
沈太後點點頭,緩不過來好啊,緩不過來,沈家纔有機遇!
杜明德瞥了一眼崔璨,刹時又收回視野,恭恭敬敬的給皇上見禮。
而這封遺言,卻讓公玉家免遭一劫。就在皇上最心軟的時候,司禮監首級杜明德進了鳳儀宮。
扶桑哀傷的點點頭:“娘娘哀傷過分,始終不肯意信賴四皇子已經拜彆,不止是冇見您,皇上也冇能出來。”
兩人還未說幾句,於德海就倉促忙忙的出去了,腦門上滿是汗,神采也鎮靜的不可,聲音裡帶著顫:“皇上!鳳儀宮出事了!皇後喝了毒酒!”
宗政嘉興卻被這封遺言濕了眼眶,嬪妃自戕是大罪,不但滿宮主子要死,家屬也會受連累。
紙上儘是淚珠滴落,又被晾乾的陳跡,筆跡也能看出來是皇後所書。但崔璨仍舊帶著一些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