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兩個同道饒有興趣地聽我講著黑皮的故事,時不時收回一陣笑聲,說冇想到這個黑皮另有這麼風趣的故事。時候很快的疇昔,轉眼已經是淩晨2點鐘了,我們在火車上已經度過了6個小時。大師漸漸的來了睡意,就趴在小桌上,一會兒工夫阿誰胖胖的副局長已經收回陣陣鼾聲。我想著下午的會也不曉得開得如何樣,我出來也好,免得扯上乾係。起碼在小汪麵前我能夠有話說了,阿誰姓秦的校長的事情我根基上能夠退的一乾二淨,至於小梅和郝夢的事情,歸去今後再說。想著想著,我也漸漸的眯著了。
本來事不剛巧,憨貨他們到鄉當局“討說法”的這一天,恰好鄉裡開年關總結會,鄉帶領怕有人肇事事前就聯絡了派出所派了公安局來保持次序。這一群人膽量再大見了公安局還是害怕三分,就算是憨貨那偏癱了拄著柺杖一起得得瑟瑟的二伯孃也一聲不吭的站在了鄉當局大門的一邊。憨貨定見情勢不妙對著王小玉使了個眼色,王小玉心領神會從抬她的門板上一下子坐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雙手拍著大腿開端哭訴:大師都來看咯,鄉當局搞結紮叫我斷子絕孫不說還把我搞癱了哦,不幸我好好生生一小我被他們搞的下不了地,不能挑不能馱,叫我今後麼樣活命哦,還不如一刀子把我割死算了哦……
憨貨可管不了那麼多,嚐到長處今後,憨貨和王小玉更加努力了。從那今後,隻如果和錢有關的事情,伉儷兩個就到鄉當局去了。鄉裡不給就到縣裡,縣裡不給就到省裡,歸恰是一步步的往上要。冇錢買農藥化肥了呀,小孩要交學費了呀,過年冇錢醃臘魚臘肉了呀。到那裡都是哭喪著黑漆嗎烏的鍋灰臉,王小玉還特地在樹林子裡謀了一個老瘦樹蔸做的七彎八扭的柺杖,裝抱病怏怏的。錢一到手,王小玉把個柺杖往肩膀上一扛,兩小我渣有說有笑買完東西就返來了。碰到熟人問:唉,黑皮,這回又搞了多少?憨貨就傻笑,冇多少冇多少,這是他們該給的扶養費撒!王小玉又共同的架起柺杖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當天早晨,憨貨就回到了家中,說王小玉結紮出了題目,被大夫剪斷了坐骨神經,還把一把剪刀忘在肚子裡了,不能生仔不說腿也廢了。憨貨媽一聽連夜就把自家和親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走了個遍,約好找鄉裡當官的討說法去。第二天一大早一大群人就浩浩大蕩的解纜了,臨行前憨貨還特地在臉上抹了一層鍋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