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聞著少女特有的芳香,肖霸一個怔忪,摟在她腰肢上的手微微一顫,呼吸一下子短促起來。這時,一陣北風吹來,冰冷的雨絲吹到兩人的臉上,讓肖霸一下復甦了過來,感遭到懷中的人兒身材在不由自主的輕顫,他一把推開她,規複了一慣的冷僻,卻微微斜身擋住了冒死往艙門飛入的風雨,輕聲道:“你快出來。”
“閉嘴!”頭兒厲聲喝道。雙目一瞪,看向了船尾,咬著牙道:“你們留在這裡,我去看看!”
“冇,我看得清清楚楚,那鬼船就跟在我們船的前麵!”
聽到他這麼一說,吳江立即做了一個噤聲的行動,“這位大哥,話可不能這麼說,謹慎獲咎了這些冤魂,勾了我們的靈魂啊!”
另兩小我有些活力,歎道:“你不要命,可千萬不要扳連我們!”
隻見濃厚的薄霧處,模糊流暴露一片明顯滅滅的紅點,在海風當中搖搖擺曳,流露著一絲詭異。
這一夜,有些不平靜。
“甚麼鬼船?”頭兒的腳步一頓,隻見船艙以內走出一個粉雕玉琢的公子,頭兒固然冇有跟他說過話,卻曉得此次出海,恰是這位公子的主張。他們四個海員,本是涇州四周的漁民,靠海為生,對這片水域非常熟諳。幾日前俄然有人重金禮聘生手出海,吳江四人想著出一趟海可賺足兩年的家用,立即利落地答允了下來。
透過薄霧,一排掛船外的紅燈籠呈現在世人麵前。
聽到他的話,肖霸冷聲一笑:“鬼船?”
他看到溫時錦孤身站在門外,身上僅著了一件薄弱的單衣,他用力摸了一把臉,將臉上的水珠甩去,快步走了過來,帶著一身氤氳的水汽,麵上有一絲不快,風聲很大,他開口幾近是厲聲喝道:“你出來做甚麼?快出來!”
溫時錦還是披著方纔的那件蓑衣,穩步走到了四人麵前。那邊聽到動靜的肖霸微風一也一起走了出來。
俄然一個驚駭刺耳的聲音從後艙傳來,突破了一時的安靜。隻見一個苗條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從船尾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惶恐失措地叫道:“頭兒,頭兒……。”那小我方纔跑到船頭,就被甚麼絆了一下,撲倒在地,立即又顫抖著爬起來向前衝去。
頭兒神采一變,咬著牙,冇有答覆溫時錦的問話。肖霸沉聲說道:“現在我們是一條繩索的螞蚱,有甚麼事還是坦誠公佈的比較好。”
溫時錦披了一件蓑衣出了船艙,就見到船麵之上肖霸用力將纜繩綁住的身影,他滿身都濕透了,玄色的勁裝緊緊貼在他的身上,更加顯得他的背影高大而魁偉,就像一座大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