蓅煙見康熙滿額雪水,從袖口中取了帕子給他,道:“上回我跟你說過,同我住一起的宮女楚研,她有個mm叫楚柔,在延禧宮奉茶,延禧宮的惠主子命她取幾缸雪水存著。楚研怕楚柔受累,便讓我幫著她取雪水。我也不是白幫手,明天楚研會多洗兩桶衣服。”
鄰近年關,太皇太後念及風雪太過,特地恩準浣衣局宮人每日申時可憩息,以體恤下人。蓅煙得了閒空,喜幸虧宮裡四周走動,雪天裡娘娘們不愛出門,宮街上空蕩蕩的,偶爾撞見掌事的嬤嬤,她們也懶得管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蓅煙道:“你倒說說,膏脂是從哪來的?翊坤宮的宮女說,這是外務府給主子娘娘們特製的,硬說我是偷的。”康熙取下帽子,給蓅煙戴上。
兩人邊談笑邊辯論,很快到了禦花圃。禦花圃裡有一處梅園,彷彿無邊無邊似的,種滿了紅梅。每當夏季飄雪,梅花盛放,不但淡香惱人,並且遠瞭望去,如雲蒸霞蔚普通。
蓅煙道:“你不消庇護天子嗎?”
康熙怔忡,半響方道:“我恰好有點餓了。”
他的手指暖暖的,羞得蓅煙耳朵通紅。
蓅煙撇嘴,道:“吃不完的纔給我!哼。”
歸正她實在無聊,又感覺這個玄燁特彆奧秘,並且是個男的。儲存一丟丟恥辱的說,江蓅煙喜好和男生玩。並且康熙待她甚好,被芳洲搶去的那盒膏脂就是他送的。
走著走著,俄然聞聲有人喚:“江蓅煙。”
楚研把罐子送到蓅煙手裡,笑道:“惠主子愛茶,每年都會命奉茶司的宮女彙集十幾壇雪水埋在地裡。”蓅煙問:“楚柔呢?她纔是奉茶司的宮女!”楚研拉著蓅煙往外走,道:“我們閒著也閒著嘛,她頭有些疼,我讓她睡覺去了。早晨吃餃子,我吃不完的都給你。”
忽的,從梅林裡傳來吵喧華鬨之聲,康熙道:“我要走了。”說完,回身就閃進林子裡,不等蓅煙反應,他又折了返來,道:“帽子給我。”蓅煙不知所謂,取下帽子遞給他,道:“你等等。”她從荷包裡取出楚研給她的雞蛋,道:“用開水泡一泡,等暖了再吃。”
楚研擼起袖口,道:“我們分開走,記得選花瓣兒大些,雪水潔淨的。”
蓅煙正眼都冇瞧他,道:“你冇有獲咎我,我也不敢活力。”
雪花飄落在她的頭髮裡,冷颼颼的化成冰水,打濕了劉海。康熙挑起她的下巴,道:“我送你的膏脂冇用嗎?臉上都凍壞了。外務府明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