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把人家說的，人家都悲傷了，”那人邊說邊揮了一下袖子，靠著窗邊的那盞油燈，刹時亮了起來。

“摸你個頭啊，”溫小婉纔不買二貨的帳，她既然抵不住那二貨向她壓來的力道，乾脆身子一矮，蹲了下去。

較著不稱身的緋色外套，掛在他略顯薄弱的身子上，空蕩蕩的。大開的領口，從鎖骨到胸骨，都是那麼清清楚楚地暴露來，烏黑如玉的一片。

那人賤兮兮的聲音，在拂曉前的黑暗裡，縹緲如煙，好似雲霧，聲音好聽得像雲笛吹出的曲調，尤厥前麵那句，大抵青樓頭牌花魁都不如他會撒嬌。

‘自重’這個詞，凡是都是彆人對溫小婉說的。溫小婉向來冇有想到會有那麼一天，她本身能用上。

裸腳穿戴一雙同色係的布鞋，溫小婉因坐著，以是看得格外清楚。

她當然是非常盼著分開皇宮這個大天國，但今晚……聶謹言那一句‘你想都不要想’，又讓她分開的慾望，莫明被牽絆了一下。這的確是不成能產生的，但它竟真的產生了。

莫緋漾的語氣聽不出半分憐憫，訕訕地說著，“他也是個狠的，倌館和入宮，硬是選了後者，你說做小倌莫非就不比做寺人好嗎？我看他弟弟做得好好的，這麼多年也冇被人折騰死。”

“是啊，他弟弟叫聶謹行，噢，不，現在應當叫翡翠了，扶搖館的名角兒，梅調唱得特彆的好。”

“你已經達到目標了嗎？為甚麼還不走？久留對你冇有好處的。”

聶謹言應當也猜到了，但他生性孤傲，對這類行動還不看在眼裡，以是毫不避諱地叫小福子把本身送了返來。

這個衰神不請自來，又如何趕也趕不走。論武力，本身不如人家。論辯才，本身彷彿也說不過人家。最悲催的還在最後一點，論不要臉，本身也不是人家的敵手。

麵對這個妖孽的時候，溫小婉一點憐香惜玉的表示都冇有。她就不明白了，聶謹言那麼一個麵癱臉，如何會有這麼一個妖孽的師弟。

“還冇有和你說幾句話呢，人家如何捨得走，”那人把一縷墨發，纏在手指，風騷無窮的桃花眼一眨一個春波。

溫小婉五雷轟頂，如遭雷劈，裡焦外嫩。

溫小婉聽莫緋漾提起久得泛黃的事，也就不在乎莫緋漾占了她大半張床，“他家……他家出了甚麼事？”

溫小婉感覺本身說得已經很直白了。她好色，但淑女好色，取之有道。這類主動奉上門來的色，如毒藥普通，她還想多活兩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