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裂的紅繩此次再也受不住靳飛的力量,終究斷開,靳飛立即蹲下,朝著樹洞喊道:“快出來!”
“……冇事。”那狐狸一愣,彷彿總算想起了本身是被靳飛救了,有點難堪地彆開眼,答覆。
那聲音停得極其高聳,像是被人硬生生掐斷普通,鐘錯滿心不解,靳飛在空位上搜尋一番無果後,有些懊喪地歎了口氣。
鐘錯撇嘴不語――山陰子倒是真有這麼一說,但比來一次也是呈現在幾千年前,現在塵寰靈氣乾枯,還想再出這麼一個……
“這陣子每天到山頂的時候都能聽到小孩哭的聲音,可下山來找的時候又找不到。”靳飛歎了口氣,“我也冇體例,隻好每天聽到的時候都下來看看。”
一隻狐狸。
鐘錯的目光在絲帶上落了半晌便轉到靳飛身上:他正皺緊了眉,神采嚴峻地四下尋覓,彷彿是在判定哭聲傳來的方向。
“……不曉得?”
臨到山頂,他最後轉頭看了眼身後山林,悄悄歎了口氣。
他俄然不管不顧地拽住裂開的紅繩兩端,冒死一拽!
鐘錯席地而坐,盯著門外的天空發楞。
快走?
雷電乃天怒,鬼王鐘錯天然不懼,但山林裡如果有甚麼妖妖怪怪,此時大抵是要被駭破了膽。
幻景的大小與施術者才氣息息相乾,任他法力通天,也幻不出第二個天下來,那麼接下來,他能走到“鬼鄉”麼?
內心說了聲抱愧,鐘錯悄悄看著靳飛:他年紀不大力量卻不小,磨了一會兒工夫,繩索已經裂開大半。此時靳飛俄然昂首,看著天空的眼中儘是焦心――
靳飛現在的模樣稍有些狼狽,他身上罩了件雨衣,但是帽子拉了下來,頭髮已經濕透了。見鐘錯看他,靳飛聳聳肩:“戴上帽子就聽不清了。”
雷聲連綴不斷,電燦爛亮了整片天空。
“那你直接當冇聽到不就好了,何必每天下來看?”鐘錯瞥了眼穀主大人,“任人挑釁卻淡然處之,這纔是大師風采吧?”
“……這話我該問你。”
“你冇事吧?”細心地看了一遍狐狸,靳飛問。
“之前找不到,不過現在……”靳飛眯起了眼,看著一片陰暗的叢林,“應當是……那邊吧。”
靳飛一邊往山下走一邊有一搭冇一搭跟鐘錯聊著天,鐘錯隨口應著,重視力卻放在了四周的氣象上。
彆說,這小屋內裡看起來古怪,內裡卻還不錯,處所也比鐘錯設想中大很多,起碼能讓他挺舒暢地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