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葉則的呼吸變得綿長以後,池韶司纔對著馬車的方向喊道:“池天漢,我們談談。”
他將懷裡的嬰孩遞給葉曇淵,語氣暖和地說道:“師弟,師侄不放心我來照顧他兒子,你把這小鬼歸還給他罷。”
“你們兩個還杵在這裡乾嗎?要我請你們嗎?”
池天漢道:“天然是能引出來的。不但如此,還能讓宿主毫髮無傷。”
“……葉夫人?”池天漢低聲反覆著這三個字,抬眼望向正抱劍坐在一旁的葉曇淵,臉上神采莫辯,“阿司,你猜的不錯,神木鼎的確能讓人死而複活。”
池天漢被自家兒子這般鄙夷鄙棄,內心的滋味甚是五味雜陳。但他一點也不活力,隻是很獵奇他的好兒子接下來會如何做。
心口一陣又一陣悶痛,但是他不怪他,一點都不,他如何捨得指責他呢?他的阿則是世上最好的人,冇有人能傷害,他本身也不例外!
池天漢並未墮入深眠,隻是在閉目養神,天然聽到了他的話。他有些獵奇,不曉得這個孝子又有甚麼幺蛾子?
葉則說道:“既然如此,我們聽候調派就是。煩請你將無崖還給我們。”
葉則哭笑不得道:“這如何能怪你?你想要庇護我,我又何嘗不想護你不受傷害?”
池天漢最聽不得有人提及江素瑤已死之事,勃然大怒道:“素瑤冇有死!她很快就會返來了!你身為她的兒子,這般咒她實在心機暴虐。”
此情此景,以詩情畫意描述也不為過,恰好葉則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池韶司怒道:“你不是阿則的父親嗎?為何要幫著池天漢那廝對於我們?”
話中不知是詫異多一點,還是悲慘更多一些。
池韶司將他抱緊了些,點了點頭說道:“好,你睡罷。”
池天漢不答反問:“你曉得失魂蠱嗎?”
葉則冷眼看他,皺眉問道:“你到底對他做了甚麼?”
冇想到再次相見,小沙彌竟然幫他肅除了體內的劇·毒,還在他假裝落水奄奄一息的時候吻住了他。當時他微微展開眼縫,望著對方焦心的神采,精美白嫩的小臉,竟然鬼使神差般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小沙彌的嘴唇,成果把他氣得幾乎哭出來。那一夜是他有影象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可即使有再多不捨,他也必須分開。
池天漢忍下心頭肝火,瞥了葉則一眼,嘲笑道:“能不能笑到最後還不必然呢。”
他垂下頭,凝睇著葉則甜睡的麵龐,問道:“除此以外,神木鼎另有甚麼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