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必管了,”池天漢臉上的神采似笑非笑,“隻要你們承諾下來,這小鬼就會安然無恙。不然――”
隻見胡不思正扶著院門大口喘著粗氣,聲嘶力竭道:“葉則!池韶司!大事不好了!”
那人頭也不回,反手就是咄咄兩下,快而準地頂在葉則腹部!他手中長劍仍然封在劍鞘當中,但劍勢分毫不減,還是淩厲至極!
兩人相攜穿過密林,沿著峻峭山路一起向上,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山壁前。
如果不是他偶然間撞見了池韶司與胡不思的說話,估計得比及他要離開這個遊戲天下的時候,他才氣曉得這件事情。
“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本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葉則目光一轉,見她懷裡少了司無崖的小小身影,趕緊問道:“是無崖出事了嗎?”
“寫這張字條的人,”池韶司皺緊了眉,俄然開口說道:“是池天漢。”
鮮紅的血珠沁出,在雪膚咬痕的映托下顯得格外豔・麗。
葉則掙開池韶司的度量,拉著他朝胡不思走去,“字條給我看看。”
兩人在黑黝黝的狹小山洞內走了好一會兒,隻聽得水聲滴滴答答,幽幽反響在耳畔。陰風拂過裸・露在外的肌膚,寒意陣陣,平白叫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神木鼎?
葉則如何捨得讓池韶司接受生離死彆之痛呢?畢竟,他早已切身材驗過與敬愛之人陰陽相隔的滋味。但是,他也不肯意讓池韶司年紀悄悄就和他一起死去。
葉則微微眯起眼睛,問道:“你從那邊得知神木鼎在劍聖藏寶之地?”
身後傳來輕緩的腳步聲,他攏在袖內的雙手不由攥緊了些,指甲死死扣在掌心,纖細的疼痛感讓他略微平靜了些。
池韶司嘲笑道:“不管他想乾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嘴上工夫倒是一日比一日短長,”池天漢神采一沉,嘲笑道:“你覺得我何如不了你嗎?”
他低笑道:“投懷送抱,嗯?”
葉則點頭道:“事不宜遲,不思,你將追蹤蠱給我們,我們這便去找他。”
除了草率不羈的筆跡,這張字條並無其他特彆之處,隻讓葉則與池韶司在三日以後到縉雲城外的一間寺廟裡去。
池韶司俄然頓住腳步,轉過身來。葉則一時不察,直接撞進了他懷裡。
池天漢笑道:“有何不成?我與阿司既是師徒,又是父子,多年不見自該好好話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