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溫度炙熱,緊緊箍著他不放,像是燒紅的鎖鏈。
他伸手拿起腰帶,與此同時,有人卻握住了腰帶的另一端猛地用力一扯,讓他毫無防備地向後跌去。
越想內心就越是窩火,池韶司將手中的密信往桌上一扔,離座踱步至窗前。
“池韶司!你在做甚麼?”
池韶司難以置信地抱緊了葉則,緩緩跪坐在地,手指想要觸摸他的臉頰,卻已經顫抖得不成模樣。
“騙子!”池韶司抱緊了他,哽嚥著說:“你騙我一次不敷,還要再騙我第二次嗎?”
葉則一麵嘲笑,一麵緊追不捨,“有冇有下次還不曉得呢。”
葉則後頸耳根處一片緋紅,不知是害臊而至,還是被身上素淨的喜服映托的。
葉則冷嗤道:“若真是如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殺了你豈不是更好?”
葉則身材一僵,無聲地喘了口氣。時隔三年冇有開·葷,現在他也有些心·猿意·馬,但比起吃苦,還是池韶司的身材狀況更加首要。
卻冇想到葉則纔出家冇多久,屁股底下的少主之位還冇坐熱,竟然就要結婚了!
這道聲音低得近乎私語,扭曲哽咽,刺耳得能夠用鬼哭狼嚎來描述。
但是此時現在,看著東湖水雲宮暗線傳來的諜報,池韶司卻感覺頭痛欲裂,一股想要毀天滅地的怒意憤懣在胸口暴漲,讓他恨不得立即就將葉則抓過來狠狠折磨一通!
——江嵐早在兩個月前就搬去了天璿島待嫁,隻等著他明日將她迎入玉衡島紫鈞殿成為名正言順的少夫人。
他低聲道:“你對我當真是……半點情麵都不留。”
烏夜啼鋒銳的劍刃刺進了葉則的腹部,帶著淋漓鮮血從他的背部穿透而出!
“好歹我們曾經也是一起抵足而眠、徹夜長談的故交……”池韶司決計減輕語氣,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要結婚了,我天然要送你一份大禮恭祝你們白頭偕老。你說,如果明日一早江嵐曉得你和我廝混了一晚,她會不會氣得魂歸西天?”
他好不輕易才見到池韶司,如何能夠眼看著他從本身眼皮子底下溜走?
哪怕葉則早已推測來者何人,可當親耳聽到對方的聲音時,他還是不由自主地神思恍忽。
池韶司神采完整冷了下來,黑得像是鍋底。
他溫馨了一會兒,俄然開端猖獗地動搖著葉則的身材,歇斯底裡地喊道:“葉則!你給我醒過來!你起來!你既然要騙我,為甚麼不騙我一輩子?你醒過來啊!啊啊啊啊啊——”
“少主謹慎!我這便請宮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