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韶司微微一怔,隨即半跪在葉則身前,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道:“頭疼嗎?”
他的聲線清冽得像是淙淙溪流,和順地淌過了池韶司躁動的內心,統統不安的情感都被漸漸撫平。
葉則用力按住額頭,腦袋痛得像是要裂開了。他死命咬住嘴唇,冇有收回一丁點兒聲音,恐怕吵醒了池韶司。
池韶司站在原地,心中殺意暴漲。
陽冰單膝跪在地上,垂首說道:“部屬無能,在最後關頭讓他被上官雪和穆珩陽救走了。”
“我們這是要相互懺悔嗎?”池韶司忍俊不由道:“阿則,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的錯,你不需求向我報歉。”
“……為甚麼?”
池韶司身材根柢好,當日傍晚,這場突如其來的溫病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江清秋唇邊的笑容帶著冷意挖苦,“如果正道人士能夠同心合力殺上明尊峰,戔戔一個天魔教又有何懼?阿嵐,狗都能為了一塊肉骨頭撕咬起來。如果叫人曉得天魔教藏有劍聖藏寶圖,何愁不能讓各大門派對其群起而攻之?”
陽冰被他踹得口吐鮮血,臉上卻冇有涓滴怨懟之色,他伏身叩首道:“就教主懲罰。”
葉則微微一愣,剛想開口說“不會”,卻想到如果這不是在遊戲天下,他還會這麼無所謂嗎?他忍不住開端思慮起這個題目。
夕陽欲墜,霞染碧空,空中上的皚皚白雪也映著暮色,彷彿融進了蒼穹。
葉則微淺笑了起來,冇有答覆,驀地俯身拉近了兩人的間隔。
“嗯?”池韶司有些驚奇地挑了挑眉,“為甚麼要跟我報歉?”
這副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模樣如果被天魔教教眾看到,隻怕會當場哭暈。
江嵐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天魔教的確極有能夠是從莫忘這一支獲得圖案的。”
但是,迴避並不能處理統統題目,他也忍耐不了這類想見卻不能見的折磨。
前天傍晚,葉則暈疇昔後,池韶司一夜未眠。
江清秋臉上的神采規複了暖和,“阿嵐,你出去罷。”
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目光迷離地說道:“阿司……抱我。”
冇過一會兒,可貴顯出病弱之態的魔教教主就沉入了夢境。
“你是將來的宮主,奉告你也無妨。那是……”江清秋頓了頓,望著虛空說道:“能夠翻開劍聖藏寶之地的鑰匙。”
――求求你,帶我分開!
或許……是比滅亡還痛苦的事情!
――如果阿則冇有看到那間密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