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走了一會兒,俄然聽得前麵傳來琵琶與鼓點相和的樂聲,那充滿了異域風情的曲調讓人不由心生獵奇。
這時,弦月湖劈麵的高樓內,傳來了流利如歌的琴音。
他問道:“他們是在跳舞嗎?”
厲寒朔道:“嗯,確有此事。”
厲寒朔終究回過神來,低低“嗯”了一聲,便鬆開了手。
葉則朝著保衛在第一百層樓到第一百零一層樓之間的兵士們亮出了一塊鎏金的令牌,八個手持兵戈的兵士見狀,便齊刷刷地今後退了一步,讓出僅容一人通過的門路。
殘暴的霞光染映在他清豔的臉上,長長的眼睫投下了兩片昳麗的暗影。
葉則側頭看著他,淡淡笑道:“那我們便去看看好了。你不是說過,隻要你一日能看到,你就是我的眼睛嗎?”
中午漸近,日頭也變大了。
厲寒朔無法地說:“還好你扯的不是褲子。”
——他的聲音與白日的時候截然分歧,聲線更加冷酷、降落。
葉則悄悄“嗯”了一聲,耳朵貼著他的脊背,嘴角悄悄彎起一個笑容。
這個姿式讓他感覺本身正處於弱勢職位,心內裡有一種奧妙的感受在不竭地發酵。
葉則投完了魚食,正欲收回擊,指尖卻被一條俄然蹦出水麵的魚兒親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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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第三百層的時候,他已有些氣喘籲籲了。
他改口說道:“相逢不如偶遇,不知可否有幸能聘請二位公子與我同遊這千層塔?”
這些年來,葉則固然一向勤勤奮懇地熬煉,但也隻是讓身材略微好了一些。論起體力,他還是遠遠不如厲寒朔。
兩人用完午膳結過賬後,便從酒樓內並肩走出。
葉則:“……你就不能讓我多打動一會兒嗎?”
外族少年嘲笑道:“當然像,我們是孿生兄弟,如何會不像呢?”
厲寒朔心有不忍,道:“阿則,要不然我揹你上去罷?”
葉則睨他一眼,說道:“我就是這般睚眥必報的人,你如果怕了,今後可不要等閒招惹我。”
外族少年喃喃道:“本來他真是男人,這麼一副弱不堪衣的模樣,幾乎把我騙了疇昔。”
兩人逛逛停停,時而頓足賞識牆壁上刻著的詞句,時而站在窗欄前享用著拂麵而來的清風。不知不覺間,日暮西山,他們終究也站在了塔頂。
千層塔坐落於采薇湖的湖心小島上,四周對湖,除了搭乘船舟,冇有彆的路子能夠潔淨利落地到達湖心小島。當然,如果想要遊到湖心小島上,也是能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