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厲寒朔卻曉得他敏感的肌膚不久後便會讓他感覺疼痛不已。
暖風習習,天高雲淡,一葉扁舟漫無目標地漂在采薇湖中,安靜的湖麵上盪開了層層波紋。
葉則點了點頭,而後對厲寒朔微淺笑道:“我先走了,寒朔。明早我去鎮國公府找你,我們一道去采薇湖。”
梁景勝笑道:“我與她是遠房表兄妹,曉得這一點的人並未幾。”
――他剛纔就不該往這個方向劃槳!
厲寒朔一邊聆聽著那圓潤清澈、委宛婉轉的笛音,一邊遲緩地劃著木漿。
厲寒朔頓覺心神一蕩,嘴角不由微微揚起些許弧度。不過他還冇有被衝昏腦筋,仍然對峙道:“聽話,阿則。”
三人走到正廳內裡的時候,厲寒朔吹了一聲哨。
因而,梁景勝便替代了厲寒朔的位置,一邊等他拿傘返來,一邊同葉則閒談。
厲寒朔頓住腳步,雙眼看著他,當真地回道:“傘麵上繪著青花。”
葉則發笑道:“好,我如何敢讓父皇和皇兄餓著肚子等我?我必然早些返來。”
一道帶著些許駭怪的男聲響起,“阿則、厲寒朔,冇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們。”
一道熟諳至極的琴聲響起,完美地融進了笛音當中,相互相和。
他搖了點頭,說:“不必了,我與寒朔一起遊湖就好了。”
見狀,厲寒朔立即表情舒爽地拖著他來去賽選手調集點的方向走去。
厲寒朔看著他清淺的笑容,頓時感覺本身方纔粘好的心又碎了。
葉則每月旬假的那兩日,太子殿下和元康帝都會在昭光殿陪他一起用晚膳――不知為何,這個常例現在從葉鴻口中說出來,卻帶上了一點威脅的意味。
“寒朔。”
但是,葉則撐著一把青花羅傘走到了他身邊,為他擋住了不竭落在身上的雪花。他回顧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對方那一雙清澈幽亮的桃花眼。
一個麵白不必的青衣人朝著葉則走過來,躬身施禮道:“見過五殿下、淮晉侯。五殿下,主子來接您回宮,陛下和太子殿下想您想得緊呢。”
決賽甫一結束,厲寒朔就往葉則地點的方向走去。
比及馬車消逝在了門路絕頂,撐著青花羅傘的厲寒朔才欣然若失地收回了視野。
他將懷中之人摟得更緊了些,對方嬌小的身材彷彿嵌進了他的胸膛,讓貳心口一片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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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則的皮膚自從被孫煬那帶有腐蝕性的毒霧弄得腐敗以後,就算以宮中秘藥不留一點傷疤地治好了,也變得比本來更敏感易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