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則扭頭笑看著葉鴻，“皇兄，如何那麼早就來了？”

葉則這才展顏道：“多謝父皇。”

葉則此時也已洗漱結束，正坐在水銀鏡前麵，闔著雙眼由螢火為他束髮。

元康帝沉聲問：“是不是有人扯談些甚麼大話給你聽了？”

葉鴻走上前來，環繞住他肥胖的雙肩，低聲說道：“你長大會悔怨的。”

“就是打水漂啊！我試了好多好多次，就是冇法像你打得一樣遠。”

葉則搖點頭，“內裡穿了暖玉甲，哪有那麼輕易著涼？”

“那不是很費事嗎？”葉猛神采當真地說道：“固然我討厭看書，但是我必然好好學習，今後給五皇兄讀書。”

“來就來！”葉猛很有應戰精力，可惜一蒙上眼睛，他就甚麼都看不到了。

葉萍川的眼淚開端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抽抽泣噎地哭道：“我、我忘了……五皇兄，對不起！嗚嗚嗚……”

葉則無法地笑笑，伸手揉了揉他們兩人的頭髮，說道：“冇乾係，便是冇了眼睛，我也能陪你踢毽子。”

他們年事尚小，腦海中還冇有太多的溢美之詞，更不知該如何描述這笛音。但是，他們卻都不肯擾了吹笛者。

穿過殿門以後，是一片空位，再往前走一段就能進入昭光殿的主殿了。

葉萍川拿過一根錦帶，捆綁在了葉猛的眼睛上，大功勝利後說道：“好啦！我來數一數你能接幾個。”

葉則點點頭。

葉鴻鬆開了懷裡的男孩，悄悄地看著他精美慘白的小臉好久，才說道：“阿則，皇兄定不會負了你一番情義。”

葉則說：“父皇，你雖堵住了悠悠眾口，卻不能讓他們心折口服。我意已決，還請父皇莫要攔我。”

七皇子葉猛與八公主葉萍川年紀相稱，兩人同為貴妃所出，又經常一起跑到昭光殿去騷擾葉則。久而久之，這兩個小祖宗就玩到了一塊兒去。

元康帝無法地點頭，“你執意如此，我又如何捨得讓你絕望？”

“應當是的。”

“為甚麼？”

元康帝向來冇想過葉則能不能考出來這個題目，在他眼裡，他與菁容的孩子天然是有百般萬般好。

葉則目光安靜地看著他，說：“我想進國子監。”

葉則悄悄一笑，“看不到，還能夠聽到啊。”

*****

他淡淡笑道：“你是我的兄長，更是鄴朝太子，為你廢了一雙眼睛也算不得甚麼。”

“五皇兄好短長啊！”

元康帝道：“暮秋風寒，如何也未幾穿一些？你身邊的宮女都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