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會兒，他語氣冷酷地說道：“可巧。”

葉則醒來的時候，殿內已灑滿了餘暉。

葉萍川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抽抽搭搭地哭著，“對不起……五皇兄，都是我不好……”

葉則沉默了下來，心中萬千思路湧動。

他眨了眨眼，看著床榻邊年近半百的男人，有些遊移地喊道：“父皇？”

葉則道：“還剩一些，你要給魚兒餵食嗎？”

曆經千辛萬苦以後，葉萍川的大宮女終究找來了。

元康帝斂下眼眸，邁步走進了寢殿。

一個軟糯糯的女童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葉則轉頭看去，是身穿淡粉宮裝的八公主。

聽到這個衰弱的聲音，宮女頓時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抬眼看去。

藍衣男孩將他攬進懷裡，悄悄拍著他的背，語氣焦心。

“……梓軒？”

葉萍川怯生生地問道：“人中在那裡？”

初秋時節，楓華苑的風景是皇宮一絕。

葉則悄悄點頭，“兒臣如何會怪責皇兄？”

葉則被他摟在懷裡，眼眸半闔，悶聲說道：“你把萍川帶歸去吧，讓她好好洗個熱水澡，咳咳……再喝一碗薑湯驅寒。”

葉萍川先前滿口承諾不會亂動，但是一瞥見湖水中的魚群，她就鎮靜得直鼓掌，一個勁兒地往前麵蹭。

元康帝不痛不癢地怒斥了葉鴻幾句以後，便命人傳了晚膳上來。

是以，葉萍川的鬼哭狼嚎壓根冇有一點感化，他們兩人還是處在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的狀況下。

她一個倒栽蔥，“噗通”一聲就掉進了湖裡。

葉則微淺笑著旋鈕了一下藏於暗格以內的構造，石門緩緩封閉。

葉萍川繞著他走了幾圈，興趣勃勃地問道：“五皇兄，你另有魚食嗎？”

厲寒朔皺緊了眉，看著緊閉的石門，思考著剛纔葉則到底說了些甚麼――為甚麼在他不明以是地應了一聲以後，對方會倏然落淚？

兩人正在湖內裡載沉載浮之際，葉則俄然聽到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

葉則按了一下怪石嶙峋的石壁，上麵立即凸出來一塊石頭。他將其向左轉三圈，向右再轉五圈，然後再向左轉兩圈半，最後再往下一拍――石門緩緩地向兩邊分開。

站在葉萍川身邊的藍衣男孩微微側身，避過了這個大禮的同時，為懷中神采慘白的男孩擋住了風。

葉則淡淡道：“走吧。”

“嗯？”

但是，一個在蜜罐子裡泡大的四歲小娃娃，能有甚麼暴虐心機呢？

此前，殿試剛好結束，三年一次的科舉測驗也在次日放出了榜單，四座皆為之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