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韶司嘴角暴露一抹嗜血的嘲笑,烏夜啼在他手中震顫著,彷彿也在欣喜於即將到來的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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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蒼海三歲發矇,四歲就開端習劍,一招一式皆是在數十年的盛暑寒冬中磨練出來的。他固然冇有插手九嶽劍宗的論劍大會,但也無人敢輕視他。
說完這一番令人不寒而栗的話以後,他就帶著上官雪頭也不回地分開了。
“……多謝嘉獎。”
聽著他們二人針鋒相對的話語,上官雪緊皺著眉:“印溪,何必與他廢話那麼多?”
“拔劍罷。”
莫蒼海的目光掃過池韶司身邊的八小我,在花如練身上微微一頓,便若無其事地移開了。
數千支暗箭射出,如同從天而降的箭雨將打頭的除魔軍折去半數。緊接著,早已按捺不住的天魔教教眾便順勢一擁而上,殺得除魔軍節節敗退。
“他與我天然是大有乾係,”池天漢意味深長地笑道:“我獨一的兒子傾慕與他,他又是我師弟的孩子,如何會冇有乾係呢?”
池韶司打斷了他的話,嘲笑道:“不管你們目標為何,來了明尊峰還想等閒走掉嗎?”
“池韶司!你龜縮在前麵做甚麼?是怕了我們嗎?”
“弟兄們,上啊!”除魔軍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天魔教中人作歹多端,我們為民除害,殺死一個是一個,殺死兩個就是賺了!還等甚麼?”
葉則微微一怔,斂去了眸底的龐大之色。
觸及到他鋒銳似刀的眼神,一些不明本相就跟著門派領頭人殺上天魔教的民氣虛地低下了頭。
上官雪靈巧地走了過來,在他身邊站定。
池韶司身處劍陣當中,切身材味到了陣法的變幻莫測。劍氣縱橫捭闔,如同鋪天蓋地襲來的恢恢天網,令人避無可避。
“拔劍罷。”
蘭舟劍陣他也有所耳聞,陣眼之人如果死了,護陣之人必受反噬。而陣眼之人如果安然無恙,護陣之人的進犯則會翻番,被困在劍陣中的人就是待宰的牛羊,性命危矣!
莫蒼海從滅亡逼近的驚駭中回過神來,趕緊向著葉則伸謝:“多謝印溪大師相救!”
“阿彌陀佛,”葉則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江湖上哄傳天魔教私藏劍聖藏寶圖,諸位不恰是為此而來的嗎?”
葉則目光平高山掠過他,望向重整旗鼓的除魔軍,盯著為首的中年男人開口道:“聶長老,除魔軍已經死傷過半,若不及時救治,還留著一口氣的弟兄們可就真的要駕鶴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