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則：“……我是問你朝霞之景美不美，你何為盯著我看？”

厲寒朔道：“嗯，確有此事。”

厲寒朔呆望著他，腦海中一片空缺，快速地閃過一些捕獲不及的畫麵。

——安然夜那一晚，賀梓軒送給他一座巧奪天工的冰雕作為生日禮品。

——復甦一點罷！這隻是一個遊戲天下，厲寒朔也不過是數個任務目標中的一個罷了。

“冇撞疼吧？”厲寒朔忙捧著他的臉，悄悄撫著他的額角問道。

厲寒朔見狀，非常不刻薄地朗笑出聲：“可貴見到阿則你如此狼狽的模樣，細心看來，竟也有幾分芙蓉出水之態。”

他一邊冇好氣地說著，一邊持續摸索著木雕。

厲寒朔道：“我如何捨得讓你活力呢？”

厲寒朔看著他，回道：“美。”

他冇有失明之前，看過很多紀行，天然曉得這胡蒙舞是琅琊國特有的樂舞，極其熱烈曠達。

厲寒朔終究回過神來，低低“嗯”了一聲，便鬆開了手。

旬假結束後，葉則回到國子監的第一天就收到了厲寒朔所贈的禮品。

葉則：“……”

厲寒朔：“你又忘了……你永久不必對我言謝。”

耳力過人的外族鄉巴佬：“……”

這時，弦月湖劈麵的高樓內，傳來了流利如歌的琴音。

青年男人垂首道：“像。”

是夜，帝都一家堆棧的天字一號房內——

厲寒朔自是不會回絕。

而胡蒙舞之以是會在帝都大受歡迎，倒是因為先帝對於分歧範例樂舞的由衷酷愛。葉則感覺，先帝就算是不當天子了，也能夠當個名留青史的跳舞家。

葉則眼眸微闔，微微揚起下巴，問道：“美嗎？”

葉則側耳聆聽著那來自異域的樂曲，指尖跟著節拍悄悄點著桌麵。

葉則睨他一眼，說道：“我就是這般睚眥必報的人，你如果怕了，今後可不要等閒招惹我。”

葉則：“懶得數。”

厲寒朔看著他的眼睛，即使他甚麼都看不見，那一雙眼睛還是澄徹敞亮，彷彿永久都不會在黑暗中彷徨丟失。

水花四濺，葉則不及閃躲，頓時就被甩了一臉的湖水。

葉則搖了點頭，說：“不疼。”

“好，我陪你。”

葉則回身走了不過兩步，便雙腿痠軟地往前撲去。幸而他剛好扯住了厲寒朔的腰帶，纔不至於以臉著地。

葉則見厲寒朔一動不動，臉上微微顯出慍色，又反覆了一遍：“寒朔，放手，我不踹你了。”

這些年來，葉則固然一向勤勤奮懇地熬煉，但也隻是讓身材略微好了一些。論起體力，他還是遠遠不如厲寒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