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上鋪著豐富的羊毛地毯,乃至連齋舍內每個鋒利的邊邊角角都被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以防葉則不慎撞傷。
寺人們安排好東西就撤出去了。
“老邁!他轉過來了!”
“他長得真都雅!”
葉則:“……”
螢火垂首輕聲道:“殿下,奴婢要走了。還請殿下務必保重,奴婢就守在昭光殿,哪兒也不去。”
葉則淡淡問道:“你讓不讓開?”
葉則點了點頭。
“那你也不要‘公子來、公子去’的,直接喚我梁景勝就行了。”
“他到底是男是女?”
“不必言謝,我向來都是有話直說。”梁景勝假模假樣地謙善了一下,說:“走,我帶你去食堂,看看我們國子監的炊事與皇宮比擬孰優孰劣。”
但出乎料想的是,葉則在食堂內嚐到了不輸於皇宮炊事的甘旨好菜。
葉則:“……”
“殿下……”
梁景勝坐在桌案前,慵懶地撐著下巴,眼眸半寐。
葉則搖了點頭。
厲寒朔道:“北端的昴宿齋舍,你呢?”
國子監的門生都不準帶書童仆婢,葉則固然能夠動用身為皇子的特權,但出於某種不能為外人所知的目標,他還是決定放棄享用,與諸位同窗共磨難。
葉則與梁景勝點了點頭,三人便一同向著食堂的方向走去。
“程昱,你再這麼橫行霸道,我隻好請程先生來管束你了。”
“要一起去用午膳嗎?”
葉則回道:“挺好的,他叫梁景勝。”
梁景勝問道:“你曉得國子監的大廚是誰嗎?”
因為擔憂葉則站久了會疲累,厲寒朔便牽著葉則的手走到四周的一座涼亭裡,兩人麵劈麵坐在了石凳上。
小地痞疼得抱著腳跳來跳去,惡狠狠地瞪著葉則正想要把對方大卸八塊,成果卻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對方白玉似的臉龐。他呆了呆,嘴巴微微張大,模樣風趣得很。
“也是,你久居皇宮,天然對官方的事情不甚體味。”梁景勝喝了一口熱湯,持續說道:“國子監的掌勺大廚名叫穀柏原,疇前是個江湖人士,人稱‘穀千刃’。傳說他刀法入迷入化,人們常常隻看到他一刀出去,卻冇想到他已砍出了幾十刀。”
葉則心想——那還用得著比嗎?
葉則點頭道:“我曉得了。”
葉則笑了下,“你住在哪個齋舍?”
“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不要亂跑,我很快就返來。”
“滋味如何?”
小地痞清了清嗓子,說道:“小……女人是跟著家中兄長出去的吧?莫不是走丟了?我叫程昱,敢問女人芳名為何?芳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