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過一會兒，他就獨自扯下了錦帶，哭喪著小臉說道：“五皇兄，甚麼都看不到真的好難受啊。”

葉猛滿頭霧水，問道：“失明莫非不是甚麼都看不到了嗎？”

穿過殿門以後，是一片空位，再往前走一段就能進入昭光殿的主殿了。

元康帝見狀不由笑出聲來，大步走到葉則麵前來。

“如果考出來了，今後你每月隻能返來兩天，父皇捨不得你在內裡刻苦。”

葉則發笑，點頭道：“好，那我再教你一回。”

葉鴻眼中快速湧出淚意，他眨了眨眼，聲音有些啞。

葉則迷惑，問道：“教你甚麼？”

所謂皇家無兄弟，他一向都清楚地明白這一點。現下葉則年紀還小，他尚且能夠毫無顧忌、毫無儲存地寵嬖對方。

葉則此時也已洗漱結束，正坐在水銀鏡前麵，闔著雙眼由螢火為他束髮。

皇宮裡動靜傳播的速率一貫很快，葉則醒來的第二天，五皇子失明的事情就幾近是人儘皆知了。

葉則沉默了一下，悄悄“嗯”了一聲。

葉萍川點頭擁戴，又想起來葉則已經看不見了，便說道：“我也是！”

葉萍川有一下冇一下地拔草，百無聊賴地說：“但是這都過了一個月，五皇兄應當已經大好了吧？”

“見過太子殿下。”

葉萍川忙不迭地點頭，圓嘟嘟的小臉上暴露光輝的笑容。

東宮間隔昭光殿不遠，他倉促洗漱結束，連早膳都冇用就疾步奔至昭光殿了。

葉則扭頭笑看著葉鴻，“皇兄，如何那麼早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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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則喊了一聲，元康帝沉浸在思路中，冇有迴應他。

葉則悄悄一笑，“看不到，還能夠聽到啊。”

葉則內心暖意融融，也不回絕，隻是笑道：“好。”

葉則的另一隻手被葉萍川拉住，她故伎重施，一邊晃著他的手，一邊軟軟地撒嬌。

元康帝一怔，隨即道：“宮中的禦書房並不比國子監差……”

葉則不說話，隻是回抱住對方的腰。

葉萍川問道：“阿猛，你說明天五皇兄有冇有好一些？”

“欸！快接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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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萍川拿過一根錦帶，捆綁在了葉猛的眼睛上，大功勝利後說道：“好啦！我來數一數你能接幾個。”

——他與菁容的季子本該是天之寵兒，現在卻落得了這步地步！

螢火有一雙巧手，很快就編好了幾股髮辮，然後穿過髮辮頂端，給他戴上了一個墨玉額飾。

“冇、冇有眼睛也能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