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夷被秦湛一起拉著走到了江邊，秦湛的手也垂垂和緩起來，顧辛夷想起旅店大廳裡彷彿很有些涼，問他：“等好久了嗎？”

顧辛夷又拿了紙巾，給學委擦眼淚，她拍了拍學委，給她做了一串手勢。

他一開口，世人也就放開了，男生們最是躍躍欲試。

她藉口著去洗手間，悄悄繞到了陽台透氣。

顧辛夷和豆豆住得不遠不近，班長順從了男生的誌願，問了她和豆豆有冇有人來接。

又是週六，橘子洲頭煙花名勝。

班長在背麵嘀嘀咕咕：“這也是哥哥啊？看著不像啊？”

“他們不是說很愛我的嗎？我除了耳朵，統統都很好啊。又不會遺傳，這隻是不測。”她哭的很短長，顧辛夷伸手抱了抱她，學委隻穿了一件蕾絲裙子出來，身上冷得像是一塊冰。

秦湛嗯了一聲，很有些不高興，旋即又問：“能夠帶家眷嗎？”他另有點害臊。

顧辛夷俄然有種掉坑裡的感受。

他還吹了兩聲口哨，對勁地說了句：“youaremygirl.”

班長見她冇有回話，覺得是拜年時候冇聞聲，遂又反覆了一遍，還唸叨著：“睡美人，這可不能不來啊，你要不來豆豆也保準不來，我這歸去如何主子上同窗交代啊？”

她看了一會，又被人拉著唱歌，都是女生，唱著《小情歌》，顧辛夷驀地就想到了秦湛。

秦湛本想逗逗她，現在卻被反將一軍，內心像是喝了蜜。

顧辛夷又把紅包數了一遍，吃吃地笑起來。

顧辛夷臉紅著不曉得說甚麼，豆豆吼了一聲：“那是她哥哥。”

顧辛夷上前掐滅了她的捲菸，丟進了渣滓桶裡，學委看著她就恍恍忽惚地笑，笑著笑著，就坐到了地上。

顧辛夷上一秒還想著他在視屏開會時候的清冷模樣，下一刻，就感覺他老練起來。

可轉而不過一月餘，又有著新的變數產生。

天涯倏然一陣火光，行人止步，聲音漸次傳來。

“你不想我嗎？”秦湛問，他哼哼兩聲，“但是我想你了，昨晚還夢見你了。想曉得我夢見甚麼了嗎？”

當時候她想，人生到處是變數，很多時候，是避不疇昔的。

夜色和火光裡，她的一張臉瑩潤白淨，眉間紅痣像是鑲了一層金邊，眼裡完完整整地倒映著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