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都開到這裡了,如何好半途而廢?”龔名沉著嗓子,目視著火線,不慌不忙地反問道,“你明天不去給雯姨掃墓了嗎?”
不等龔名說完,賀辰便不甘逞強地搶斷道:“你也還跟兩年前一樣,自傲心爆棚。兩年前,我或許偶然間有摸索你的意義,但現在我底子不屑做如許的事。”
龔名說完這段話後,車內密閉的空間墮入了一片寂靜。賀辰直視著火線,餘光掃到龔名拉開窗戶,撲滅了一根菸。他一句話也冇再多說,但賀辰曉得他是在等著本身的答覆。賀辰在心中本身與本身天人交兵了一番後,終究下定決計開口奉告龔名本身的決定,但是言語間仍然是在死撐著他不伏輸的自負心,“車都開到這兒了,再歸去換加哥或者超哥來當司機,他們該覺得我神經病呢!”
一時之間,賀辰騎虎難下。發覺到龔名轉過甚,一向在諦視著他,賀辰慌亂地把身子側到本身這邊的車門,然後作勢伸手去開車門。發明龔名底子冇有解鎖,車門完整打不開時,賀辰的內心驀地鬆了口氣。但麵上還是忐忑地轉過甚來對龔名說:“你給我解鎖啊?你不讓我下去,我如何奉告你?”
不到一分鐘,龔名便開到了賀辰的指定地點,這倒是讓賀辰有點不測。賀辰摸不到龔名想做甚麼,之前他一再衝他吼怒要求,他寧肯背上綁架犯的罪名,也不肯意放他下來。現在路程快開到一半了,他真的情願放他下來了?就因為他很想曉得“他現在是不是還喜好他”這個題目的答案?
見龔名一根菸已經抽完,窗玻璃也悄悄地升上了,但卻仍然不見他有反應。賀辰焦心腸彌補了句,“我還不至於討厭你,討厭到不能跟你呆在一個車內!”
龔名輕歎口氣,持續用剛纔的語氣,向賀辰解釋道:“每小我都有很多麵,你看不到我此中的一麵也很普通。但這也不能怪你,要怪隻能怪我,是我疇前決計不在你麵前透暴露本身膽怯軟弱的一麵,冇想到反而讓你誤覺得我對你冷酷不在乎了,是我把事情搞砸了。我一心想在你麵前,把本身表示得很強大,想成為你的堅固依托。但卻忘了換位思慮,去存眷你的感受,去考慮你到底需求甚麼。比起一個無堅不摧的超人,你能夠隻是想要一個純真疼你的人,我應當早一點明白這個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