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大結局（上）[第1頁/共3頁]

說的都是些嚕囌到不值一提的小事。

顧簡平不是宋致生，而她，也早已不想再當柳氏。

宋錦茵終究一點點地尋回腐敗，攢足了力量去對抗那鋪天蓋地的疼痛。

“是，主子。”

孫娘子帶著穩婆醫女去領賞錢，柳氏亦是輕聲退開，擦了擦哭紅的眼，而後冷靜看了眼守在女兒身側的裴晏舟，終究放下心，跟著孩子去了側間。

“茵茵和他，不能有半分汙點，更不能留下把柄讓人詬病。”

謹慎替熟睡的人蓋好錦被，而後回身行了出來。

“若世子應允，我想削髮爲尼，去廟裡替茵茵母子祈福，今後餘生，隻盼茵茵和他安然安康，也盼世子行事順利。”

但他現在不得不讓開一些，讓柳氏能停在茵茵身側。

“將軍在趕來洛城的路上，他憶起了舊事，該是會尋你見一麵。”

同他的茵茵一樣，一雙烏黑的眸子燦爛瑩潤，讓人捨不得苛責半句。

裴晏舟半晌冇說話，直到新煎好的藥送來，他纔想起喚柳氏過來的目標。

已經分不清過了多久，直到一聲哭泣落下，宋錦茵才終究鬆了那口氣。

屋裡像是燃起了盞盞燭火，熱氣滿盈。

乃至在疼到喊不出聲，淚眼昏黃之際，她還記得轉頭去瞧旁側阿誰神采慘白的男人。

原想衝他笑一笑，可忽見男人一滴淚落下，宋錦茵張了張嘴，終是被倦怠吞噬。

裴晏舟眼底的陰翳也終究因著宋錦茵安穩的呼吸而散了一些。

隻是男人鼻尖仍有刺鼻的血腥氣，像是在不斷地提示他，他的女人，因著他受了天大的苦。

在茵茵喚她孃親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經放下了統統。

剛纔她瞧見了裴晏舟統統神采，瞧見他因著茵茵失了分寸，也瞧見了他那雙冰冷眸子裡唯有的一道身影。

他乃至底子就不敢回想，當時的茵茵有多凶惡。

柳氏步子踉蹌，想起碧玉的那句，也許茵茵也在等，等她再去哄一鬨，孔殷奔向裡間。

他身子還是生硬得短長，隻能謹慎握著睡著女人的手，用她手心傳來的熱意，來一點點喚回他的復甦。

即便再見一麵，他們也都回不了頭。

“世子。”

“嗯，隻要不傷害到茵茵。”

柳氏和順話語落下，裴晏舟俄然想起趕來的平勇將軍，想起裡頭的女人盼了九年的團聚，想起他終其平生都冇法具有的，幼年期間盼過的家，俄然側頭看向柳氏。

但除了愛，她還稀有不清的虧欠，她冇法當作無事產生，冇法因著一己私慾去賭。

“留不下的。”柳氏眼中映出廊下燈火，目光和順，“我做過柳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