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貴妃這邊陪著戚太後說話,而另一邊官麽麽則和玉槿一起將玉槿帶來的早膳擺到桌子上。
紫衣圓領袍的中年內侍看了她一眼,然後道:“起來吧,不知者不罪。”
雞蛋羹蒸得又嫩又黃,上麵放了少量的花生油,讓人一看就很有胃口。
她進了屋子,用火石點開燭台上的蠟燭,取了頭上的簪子剛要去挑蠟燭上的燈芯,成果卻被牆上俄然呈現的影子嚇了一跳。她拿著簪子回身剛要往身先人身上刺疇昔,成果卻看到了身先人身上的一片紫衣袍,以及身先人的麵龐。
玉槿道:“是。”
玉槿趕緊請罪道:“都是奴婢辦事倒黴,請娘娘恕罪。但奴婢也不曉得此中是如何回事,水和刀子都是奴婢親手取來的,絕對冇有顛末彆人的手,但李美人和李二夫人的血還是融在了一起。”說完才又謹慎的抬開端來,謹慎翼翼的道:“或許……能夠李美人真的是通議大夫和李二夫人的女兒。”
戚貴妃卻像是底子冇有聽到她在說甚麼一樣,揮手再次打落了玉槿手上的碗,碗裡的茶水滾燙,有幾滴濺落在玉槿的手腕上,玉槿被燙得生疼卻不敢張揚,而是頓時跪到了地上,聽戚貴妃厲聲罵道:“明天是如何回事,為甚麼李二夫人和李南玉的血會融在一起,你是如何辦事的?”
玉槿臉上一喜,趕緊跪了下來,道:“感謝公公,感謝主上。”
玉槿漸漸的從地上站起來,走疇昔將窗戶關上,接著深思了一會,然後垂垂暴露了一個輕微愉悅的神采。
戚貴妃又恨道:“必然是聖上,必然是聖上讓張公公在水裡動了手腳。張公公不是也打仗過那碗水嗎,必然是他在水裡動了手腳。”說完又肉痛的“嗬”了一聲,悲傷道:“聖上還真是將那賤人放在心上,為了她,竟然不吝蒙天蔽日,給她造一個假的家世。”
她心下大驚,趕緊收起簪子跪到地上,道:“見過公公,下人該死,不知公公駕臨,請公公恕罪。”
到了寧壽宮,太後正坐在榻上由著官麽麽替她捏腿,見到戚貴妃出去,展開微眯的眼,道了一句:“融娘,你來啦?”說完揮了揮手讓官麽麽下去。
桌上的藍釉三彩碗被人揮到了地上,收回“哐當”的一聲,分裂成四分五裂的碎片。戚貴妃的目工夫沉,聲音狠戾的低罵了一聲:“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