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絃對她的決定表示非常歡迎,對南玉道:“那你快點去吧,千萬彆等了。我已經提你探聽好了,聖上就在甘露殿裡。衣服甚麼的也不消換,你現在穿的就是最標緻的那件。去的來由我也幫你找好了,你就說是去給聖上送湯,湯我也替你熬好了,已經裝幸虧食盒裡……”
戚賢妃笑了笑,道:“姐姐的確是個很好的女人,斑斕純潔,和順風雅,和臣妾的母親一樣。聖上曉得吧,姐姐的琴棋書畫是跟臣妾的母親學的,臣妾的母親是個很有才情的女子。倒是臣妾,不如母親和姐姐。”她說著像是在回想般,又道:“之前在莊子上的時候,日子固然過得貧寒,但因為有母親和姐姐,實在日子也是過得很幸運的。姐姐像母親,一樣的多纔多藝,一樣的傻,會為了所愛的人不顧統統。”
說完約莫是怕南玉懺悔不肯意去,還頓時讓人將宮門一關,禁止了她的轉頭路。
感喟完搖了點頭,帶著雪芽持續走了。
天子冇有說話,隻是望著窗外發楞。
但是垂垂的,南玉就感覺冇那麼好了,她感受本身彷彿真的要得寵了。
南玉見到他的時候,薛定也看到她。
南玉在內心哭,就是滿地打滾死皮賴臉,抱著天子的大腿爬也要爬到天子的床上去啊。
情麵冷暖,世態炎涼,南玉也不是不懂,哪怕是王昭容這麼快就想讓大皇子和她拋清乾係,她也並不感覺有甚麼好抱怨的。這宮裡就是如許,份位甚麼的都是虛的,天子的寵嬖纔是實打實的,錦上添花的人常有,希冀人給你雪中送炭是比較不成能的。
她想起了姐姐,她曾經是不是也是如許一點點的為他沉迷,最後深陷此中不能自拔?在每一個與他同床共枕的夜晚,看著他,然後越來越愛他,最後為了他不顧統統,如同飛蛾撲火。
隻要睡一晚就好了,哪怕讓她經曆一番那天早晨死去活來的折磨,然後讓她第二天再喝一碗難喝到像在喝硫酸的藥,她也要讓天子跟她睡一晚。
南玉一開端還感覺天子不來冇甚麼,他現在脾氣這麼暴躁,誰向上前去觸他的黴頭,不來更好。
但她在去甘露殿的路上,先趕上了左衛大將軍薛定,也即薛皇後和薛賢妃的父親。看模樣是在甘露殿裡方纔麵完聖出來,正要今後宮薛賢妃的宮裡去。
薄嘴唇的男人負心薄倖,如許的男人,她如何能對他動心。她不該如此,她對不起姐姐。她進宮的獨一目標是為了姐姐報仇,而不是放縱本身愛上這個對姐姐負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