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為社稷,冇有功績,也有苦勞。臣本日懇請殿下,看在臣兢兢業業八年不休一日的份兒上,賜與小女一份恩慈,斷了與她的來往,讓她能夠再覓良緣。”
令嬡訥訥點頭,標緻的眸子閃動迷離光暈,不知父親會作何感觸。
方小嵈不平,噘嘴道:“殿下一向拿年紀敷衍我,怪我嗎?再說,那賤人妖嬈標緻,是個男人都會動心。爹爹敢說,不感覺那女人標緻?”
他跟太子道出了令嬡的出身。太子麵上冇說甚麼,但明顯冇給好臉,那雙薄涼的鳳眸銜著多少道不清的意味。
“好極。”蕭硯夕抬手,為她攏攏碎髮,“惹了孤,真覺得杜忘能保你?”
男人酒氣濃厚,不由分辯地翻開她的衣裙,身材下沉。令嬡嚇得捂住嘴,恐怕不好的聲音讓崽崽聽去。
劉嬸要叫令嬡醒來,被杜忘攔下。杜忘走到床邊,翻開半側帷幔,凝睇熟睡中的小女人。
“蜜斯彆染了風寒。”
夜如潑墨,杜忘從宮裡出來,臉有慍色。出府前,他騙令嬡說,要回衙門措置一件毒手的案子,實則,他是進宮麵見太子的。
“好,我曉得了。”
劉嬸坐在床沿,為她按摩,“蜜斯先睡下,等大人返來,我再叫你不遲。”
冇錯,在杜忘看來,太子身份再高貴,也是糟蹋了本身女兒。
令嬡坐起來,走到嬰兒床前,笑問:“寶貝,腳腳好吃嗎?”
這類時候,令嬡極力不激憤他,“殿下叫我明令嬡就成。”
“姨姨姨......”
事關嚴峻。她不想欺瞞父親,也不想連累父親,如果父親介懷,她會帶著崽崽遠走高飛。
正在思忖間,肩頭徒然一涼。
蕭硯夕俄然前傾,將她壓在床上,舌頭一卷,捲住了她的舌尖。
“諾。”
杜忘看向令嬡,放柔了聲音,“能講講,你和太子的事嗎?”
他還不會發音,用勁兒時隻會收回這類聲音。
要說最驚奇的,還是景國公一家。
薛氏當即站起家,“杜大人說,令嬡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兒?”
姐妹倆並肩去往正房。此時,景國公伉儷也在參議此事。景國公手裡轉著文玩核桃,瞪了次女一眼,“都是你不頂用,近水樓台摘不到月,讓野猴子撈去了,怪誰?”
“行。”蕭硯夕鬆開手,坐在床邊,舉高酒壺,捱到她唇邊,戲謔冷諷道:“冇酒杯。”
杜忘眸光一凝。
劉嬸是管家的老婆,一向住在府外,方纔被管家接進府,賣力照顧令嬡。
令嬡換了一套烏黑中衣,躺在熨燙過的被褥裡,連腳底板都暖暖的。她環顧室內,桌椅板凳、櫃子矮榻,樣樣不及首輔府,但這裡令她感到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