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又擺擺手,表示他退下。帳門口隻剩她一人。她坐在用以牢固地釘的石頭上,嘴角掛著僵笑,笑塵凡擾人清夢,歎光陰徒留悲慘。
“孤讓你穿了?”
賬外,淩霜背對帳簾,麵無神采地揮退門侍,“這裡不消你服侍。”
令嬡鬨不懂他的目標,肩頭傳來筆頭的觸感,一筆一劃,極其磨人。
男人清淺的呼氣噴薄在脖頸,她歪頭躲了下,狼毫較著歪了一筆。
令嬡僵在那邊,一動不動。
“諾。”
蕭硯夕嗬笑。
宋屹安不認同父親的話,既然令嬡進了宋家大門,敬了改口茶,就是宋府的女兒,即便太子想讓令嬡進宮,也要按著納妃禮節來辦,這般倉促要了女兒家身子,過分荒唐。
宋屹安搖點頭,撂下帳簾,回身瞧見父切身穿寢衣走出來,“您如何不披外衫?”
那是一種如何的聲音?
令嬡蹭下鼻尖,滿是墨,皺皺眉,有些不歡暢,又不能表示出來。
令嬡有點兒魂不守舍,冇聽清他的話。
她被剝了殼,長髮混亂,鋪在枕頭上,狼狽不堪。
令嬡心口一鬆,隨之一提,“衣裳......”
宋屹安扯扯嘴角,“父親感覺,殿下會讓令嬡入宮嗎?”
令嬡受不得他居高臨下俯瞰的姿勢,頭偏到一側,“彆...彆看。”
燈影暗淡,將兩人的身影打在帳牆上,如交頸的鴻鵠。
至於啟事,她不想曉得,服侍的如何,也不在乎,她的目標隻要一個,要崽崽。可月事剛走,按理兒說,是懷不上的。
帶著哭腔的咯咯笑,又嬌又媚。
蕭硯夕撓了撓她的癢癢肉,她的身材如風吹灌木林,枝椏亂顫。
這丫頭的腰是真細,肚臍左邊有顆紅痣,小小一顆,並不顯眼。蕭硯夕碰了碰,紅痣像反對湍流的水閘,稍一開啟,就令她柔成了春水,連嗓音都帶了媚。
“......”
蕭硯夕愣了一下,是淩霜...北風瑟瑟,她冇分開?
“嗬。”清純的令人起疑,蕭硯夕掀了掀視線,明目張膽地睃視,“孤不看你,看誰?”
殿下是多麼矜貴的人,竟讓一個小仆人占了初度。
這時,遠處走來一人,容姿不俗,此人不是宋家狀元郎又是誰?
說著話,他走到架子前摘下鶴氅,為父親披上。
“求殿下。”
乖的不要不要的。蕭硯夕悅色,用錦衾裹著她,抱到銅鏡前。
宋家帳篷。
他指的是她肩頭的畫,令嬡本不想看,但礙於還要跟他生崽崽,目前不能獲咎他,點了點頭,“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