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已經充足,唐師師也不體貼內部細節,她隻體貼她的劇情。唐師師又問:“世子呢?當日王爺覺得世子落崖,親身到崖下找,卻不慎中了埋伏。世子到底落崖了嗎?他是如何被找到的?”
她不曉得本身睡了多久, 醒來時, 四周窗戶都垂著, 內裡聲音淅淅瀝瀝, 又下雨了。
唐師師看著來人,眉尖擰起:“周舜華,如何是你?”
“是。”
唐師師喃喃:“竟然這麼久。”
“是。”周舜華說,“從王爺這裡分開後忠順王就拔營解纜,現在已經走了四天了。”
等太醫走後,趙承鈞走到塌邊,伸出兩根手指。這個手勢像極了彈腦門的姿式,唐師師下認識朝後躲,趙承鈞落了個空,垂眼瞥她:“你躲甚麼?”
唐師師怔鬆,她覺得趙承鈞是來秋後算賬的,冇想到,他就隻是來扣問她的病情。她看看趙承鈞,又轉頭看看周舜華,發明一些不對勁之處。
唐師師終究明白剛纔的不對勁之處是甚麼了,周舜華話裡話外都將她放在王爺的女人這個位置上,周舜華作為世子的婢女,當然要百依百順,到處謙讓。唐師師想明白後,內心豪情很有些龐大。
換言之,這是趙承鈞下的號令,要恨去恨趙承鈞,歸正和她唐師師無關。
這些事情周舜華也經曆過,冇有人比她更清楚此中細節。周舜華垂著眼睛,道:“我們被刺客追殺,厥後世子殺出一條血路,帶著我藏在樹縫中,逃過一劫。山崖邊我們並冇有去過。”
唐師師公開裡翻了個白眼,大要上,仍然親親熱熱地和周舜華說:“王爺心善,不謙讓我病死罷了。世子對周姐姐纔是真真放在心尖尖上。”
唐師師隻好將剛纔的話又反覆一遍:“王爺,忠順王都走了,我們甚麼時候走?”
唐師師舒舒暢服養了好幾天病,一醒來就假裝迫不得已地使喚周舜華。周舜華不愧是宮鬥了二十年,硬生生忍到皇後之位的人,耐煩一等一的好,不管唐師師如何作妖,周舜華都毫不活力,逆來順受,忍氣吞聲,活像被惡婆婆磋磨的小媳婦。
說完,趙承鈞回身往外走。到門口時,唐師師俄然想到甚麼,趕緊問:“王爺,那您的傷呢?”
周舜華冇說話,但是內心卻想,可不是麼,命還真硬。唐師師高燒了七天,前兩天因為靖王昏倒,底子冇人理睬唐師師,唐師師發著燒,水米未進地昏了兩天,竟然還能活下來。等靖王復甦後,立即策動最好的資本,乃至不吝千裡迢迢運藥過來,可算保住了唐師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