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帽臉冒出一陣殺氣,幾個男人一擁而上。
次日巳時,臨出王府。
亦蕊提聲道:“我是雍親王嫡福晉,誰敢犯我!不想要腦袋了嗎?”
“蜜斯!”此中一個頭戴花皮帽的賊人,嘻皮笑容地說,“我們都是被餬口所逼,實在我們都是好人,你看你看,快快,把婆婆攙起來!”一邊的惡人手忙腳亂地扶起了老婦人,又幫著清算著籮筐。
亦蕊跪下,凜然說:“王爺,烏拉那拉氏既為嫡福晉,常日裡眾位姐妹都尊稱一句姐姐,在這危難關頭,怎可臨陣脫逃,將姐妹推入險地。妾身知夫君憐我,不肯讓我有所閃失,妾身又何故為報?王爺熟知兵法,天然知將士必臨難不必,身先士卒之事理也。此行雖險,但妾身亦義不容辭。”
宋氏一起小跑地跟了上來,喘籲籲地說:“姐姐,產生如此大事,你如何不來和mm說一聲。你另有弘暉,你不能去,讓我去!快!”
“福晉……”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恰是淳靜站在門外,雙目含淚,她毫不躊躇地跪下了,說:“求王爺、福晉給賤妾一個報恩的機遇!”
宋氏停歇了氣喘,說:“淩晨,淳格格來到歡然居略坐,說了這事,妾身與弘暉方纔曉得。”
老婦人用讚成的目光看著她,說:“為了一個婢女不吝以身犯險,不錯不錯。剛纔是為了證明你的身份,另有看看有冇有埋伏,特地設的局。可見你此人另有幾份知己……”
亦蕊想起本身的毒袍,心中強勢了幾分,又複挺起胸膛,說:“你們再敢過來,謹慎死無葬身之地!”
淳靜泣道:“賤妾入府來,多受福晉照顧,本就應當報恩。況弟弟如有何不測,母親定不能放心,求王爺……”
亦蕊聽到遠處一陣哭喊聲,是弘暉!她猛地轉頭,弘暉伸開雙臂正向她跑來。不可,她已穿上了那件毒衣,弘暉不得沾身。胤禛立即抱住弘暉,弘暉哭道:“額娘,你要去哪?是不是很傷害?”
亦蕊此時已淚流滿麵,望著寶貝兒子卻連碰也不敢碰,抽泣道:“這段期間,請宋姐姐替我好好照顧弘暉,我必然會安然返來的。很快!很快!”說罷,她不敢再看弘暉那墮淚祈求的雙眼,拔腿向外跑去。
“慢!”亦蕊涼聲說,“王爺,你這是推淳靜去死啊!甚麼擇日,她萬一回不來呢?”
胤禛正與伊裡布喬裝成扛米的工人來往於船埠米船間。伊裡布心急火燎地問:“王爺,福晉有難,要不要脫手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