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嚀完這事,胤禛又問道:“遲朝,前幾日來報的男屍,順天府那有動靜了冇?”
亦蕊感遭到胤禛語中澀澀,昂首望他。
擔憂阿濟格的,又怎會隻要亦蕊一個,李氏接連幾日徹夜不眠,身材愈發肥胖。雖胤禛複了她側福晉的位份,但再未曾過問,除了吃喝起居未曾怠慢外,誰又會多體貼一句?
亦蕊悄悄地躺在胤禛懷裡,莫非劉伯堃冇死?
遲朝麵帶慚色,說:“順天府已四周張貼通輯令,但據小人所知,暫無動靜。”
持續三日,亦蕊都在昏昏沉沉的高燒中度過,常在夢魘中驚醒,病情幾次無常。
亦蕊眼中流出兩行清淚,緩緩道:“剛纔說的男屍,是在怡紅院的剌客對嗎?”
亦蕊又臥床休了四十來日,身材已見好轉,悶了多日,便讓凝秋攙著到院子裡散散心。
胤禛撫著她的臉頰,溫言道:“放心吧!我會冇事的。”他還是不忍心將真相告之,太子已多番明示表示讓胤禛服從於他,如果為國為民,自當效力。但太子私藏麵首,扶養門客,買賣官職,他隻當看不到,卻冇法為虎作倀。
胤禛神采略緩,說:“那就好。實在翊喬之事,與你無關。你若不安,我們請隆福寺智光禪師為她做一場水陸法事,超渡她,好麼?”
亦蕊點點頭,伏在胤禛的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
胤禛聽完說:“年蜜斯彷彿一無所知?會不會也受了驚嚇?”
胤禛的眼裡閃著深不成測的光芒,說:“對,是馬佳一族的經濟支柱。我冇想到,馬佳族除了開綢緞莊外,對開妓寨也有興趣。”
亦蕊止住淚,訝異道:“怎會查訪了三日也無線索?”她知劉伯堃便是阿濟格,神武門侍衛,若他的畫像貼出,任馬佳彥泰財局勢大,也不成能堵住全部北都城人的嘴。
立言臉變了下來,冷聲道:“我纔不要做甚麼門徒。”說罷,扭過了身材。
胤禛笑道:“學武,那你可有苦頭吃了!來,下盤紮牢,上臂用力,腰立直。”他用手悄悄拍擊著立言的後背。
胤禛知上了當,捏著立言的小鼻頭說:“認就認,小門徒!”
“不準去!”亦蕊軟軟地吐出這幾句。
胤禛冷冷的目光射在遲朝身上時,他不由打了個寒噤,先是順天府尹,下一個應當就是他了吧!他喏了一聲,敏捷退了下去。
福熙樓
凝秋握腕輕歎,道:“府中剋日已傳,貝勒爺與年蜜斯情投意合,成心娶年蜜斯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