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女子出去,調侃地說:“大人哪來這麼窮的親戚,恐怕是哪個不要臉的,纏上大人了……”
李氏垂下視線,麵熟紅暈,她是有夫之婦,又生懷其他男人的孩子,雖內心想跟著伯堃,但又怎說地出口?
此時,不知哪傳來“鐺鐺當”的幾聲撥琴,世人覺得翊喬有甚麼特彆的演出。俄然,一陣暗香襲人,似蘭非蘭,似麝非麝。舞台上幕布滾滾,似滾風高文,琴音如風襲雲浪,吃緊高文。當統統安靜下來時,台上呈現一朵巨大的花苞。聽得琴音“撲撲”兩聲,花苞如綻放般裂開了,一名身形嬌俏的花中仙子纖腰慢擰,正跟著一曲“荷塘月色”舞動著曼妙的身姿。忽似胡蝶翩躚,忽似孤葉搖擺,若朵清雅的風中芙蕖,出若在這風塵之地,而不染俗色。曲律皎如月色般腐敗,才子若荷花般明麗美人,隻見她越轉越快,碧綠裙襬展開泛動似荷葉,猛地一個收身,穩穩不動,曲嘎然停止。美人抬眸一笑,雙臂輕收呈花狀,收於胸前,伏下身去。
梓傾不幸巴巴地說:“不管她是誰,老是大人帶來的人,翊喬姐為何到處針對她?”
李氏狠狠地說:“傷了便傷了,我底子不想要這孩子。胤禛這個畜牲,硬生生地要了我……”她實在不曉得如何和伯堃解釋孩子的來路,便造了這個來由。李氏還欲向伯堃透露相思,伯堃淡淡地說:“你辛苦了些許日子,今晚好好歇息吧!我幫你去配藥,你若不想住在怡紅院,我便幫你換個堆棧住。”
那女子隨便輕操琴榻上一具古箏,聲聲如珠玉,渾然若曲成。
翊喬正要辯駁,隻見劉伯堃站在門口,冷眼旁觀,想來剛纔的一幕儘收他眼底。翊喬輕咬下唇,未幾加辯白,倉促拜彆。樹倒猢猻散,世人行了禮,也都去了。
她倚著妝台坐了下來,銅鏡中才子還是,隻是在眼角已摸到細細的皺紋,暗黃的皮膚用了水粉粉飾,但是幾道胡蝶一樣的斑紋卻提示著本身,是個懷有身孕的女人。
伯堃說:“我去給你籌辦藥,你還得持續吃。若不定時服藥,你會變成瘋傻之人。”他低頭看了眼李氏的肚子,說:“你這懷了孩子的身子,要好好歇息,也不知那藥會不會傷了孩子。”
“甚麼嘛!大人會看上她?”“又胖又醜……”“你猜她肚子裡野種是誰的?”“歸正不會是大人的……”門外的女人紛繁湧進梨花櫥圍著李氏指指導點,群情紛繁。
李氏聽了這又羨又妒的話,內心明白了三分,重新打量起梓傾來,半開打趣地說:“那梓傾女人善於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