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顧她,自斟自酌道:“真是一醉解千愁,但如何就是不醉呢?”
胤禛有他的設法,李氏心中何嘗不惦記取另一個男人。昔日的回想中,樁樁皆是胤禛的薄情寡義。大婚的第一日,就是空房而過。她誕下弘昐,卻直接派人抱走。居於緋煙居五年,卻有大半時候處囚禁狀況。她對胤禛隻要討厭和惶恐,她不想死,但也冇有想過,再成為胤禛的女人。
康熙笑道:“這個油嘴的,隻聽過瑞雪兆豐年,正月雪挑燈,何來甚麼保安然?”
亦蕊單身進屋,執起茶壺,和順地說:“夫君,茶涼了,讓妾身重新給你沏上一杯吧!”她一邊泡茶,一邊偷偷打量著胤禛的神采。昏黃的燭光下,胤禛漸漸扭過甚來,怒意扭曲著他的臉部神采,淩厲的眼神鋒銳如霜,額角的青筋突暴,如同暴風雨前的暗中陰冷囊括而來。亦蕊不寒而栗,乃至冇有重視到沸水已注滿了茶杯,水溢位來,燙了手,茶壺也回聲落地。
亦蕊趕快說:“兒臣多羅四貝勒福晉烏拉那拉氏,叩見皇阿瑪!願皇阿瑪萬福金安!”
康熙笑道:“不必拘禮,你有話便說。”
胤禛嘲笑道:“看來那孟婆湯的服從真是奇佳,真能讓人一併忘了舊情。若真能如此,爺本日也想飲上幾杯。”皇阿瑪本成心賜他為親王,卻因為亦蕊一席話,毀了統統。李氏之事,他本想稍做停歇後,再做措置,而皇阿瑪曉得後,他又被迫得重新施計。若這告狀之人不是亦蕊而是彆人,恐怕早就被胤禛處以極刑,但是亦蕊是嫡福晉,在貳心中也占著分量,始終下不去手。若不是為了額孃的母子之情,不是為了亦蕊的伉儷之情,他用得著這麼累嗎?真想來杯孟婆湯,忘了這亂七八糟的瑣事,男人漢以國事為重,纔是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