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蘭回想起本日宴會上的場麵，心下信了五六分。

李氏拉住問蘭的手，讓她在身側坐下，拭了拭淚，柔聲道：“問蘭mm……”問蘭聽此話，立欲跪下，李氏拉住她的手，說：“無妨。我單身一人邁進這紅牆四壁，碰到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妃嬪，戔戔一個四阿哥側福晉，在這紫禁城算得甚麼？你與我雖瞭解時候不長，但我從第一目睹到你，就喜好你。從大婚那夜，到宋氏讒諂於我，你也一起看了過來。四阿哥寵嬖福晉與宋氏，隻怪我本身不爭氣。但這孩子，是我自個拚著九死平生才得的，怎都不能讓人害了去？”

問蘭點點頭，說：“主子心慈仁厚，辦事公允，服侍您是問蘭的福分。”

德妃“嗯”一聲，並不說話。

李氏笑道：“兒臣有幾句梯己話，想與額娘，可否屏退擺佈？”

亦蕊對宋氏一貫愧然，見她愛子如狂，說：“要不，讓小格格認宋姐姐為乳母，多一小我更疼她，豈不更好！”

胤禛見李氏如此懂事，又是大大嘉獎一番。

延禧宮

榮妃聽聞，不住點頭，長笑起來。

李氏起家，重新又恭敬地行了禮，說：“請額娘務必信賴兒臣！”

德妃驚奇道：“監督？本宮並無派人監督你啊？”

李氏說：“小女家門殘落，在宮中無依無靠，但求娘娘福廕。”

李氏一副低眉紮眼的姿勢，待榮妃稍作安靜後，說：“娘娘，按說海定閣的事，不該來找您。但這宮中也唯有您最為公允，宋氏陷我於不義，能夠不予她計算。她萬一哪日，她對娘娘……”

滿月當日在明月樓的設席，便隻要亦蕊、宋氏。李氏見狀，就不由眼圈就紅了，摟著小格格輕搖，泣道：“女兒啊，你怎不是個男兒身，都冇人疼你！”

問蘭大吃一驚，不等她回絕，李氏持續說道：“我知你本籍湖南，我阿瑪任長沙知府。待你年滿二十五歲出宮，我望你能待我貢獻、照顧阿瑪，儘一儘我女兒的本份。天然，李家高低也會待你如大蜜斯普通。”

過了一個多月，康熙等世人從承德返回紫禁城，胤禛見小格格又長大了很多，心下歡樂，對李氏說：“滿月之事，是委曲你了，百日之時，定做安排！”

李氏敢忙聯袂扶她坐下，柔聲慰道：“在宮中有甚麼好，我是冇體例了，隻望我們姐妹同心熬過幾年，你能待我歸去儘孝。”

小格格交予奶孃抱下安睡，問蘭正奉侍著李氏換衣籌辦寢息。李氏俄然雙肩顫栗，低聲泣道：“我如何如此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