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毫不躊躇地說：“她落空了腿，兒臣就做她的腿。庇護她、照顧她，帶她遊曆大江南北，讓她比健全人更幸運。”

亦蕊見她精力恍忽，曉得不再合適扳談，讓人備了寧神茶喂她服下，又交代了讓太病院好生照顧，便回了隆禧館。

亦蕊憐憫地看著她，說：“那，你情願嫁給弘時麼？畢竟你已經是他的人了。”

弘時退出隆禧館時，碰到在外恭候的弘曆。弘曆揖手道：“三哥，昨夜之事是我魯莽，你好些了嗎？”弘曆的歉意，在弘時耳裡就像是諷刺，他嘿嘿兩聲嘲笑，擦肩而過。

二人瞋目相視，卻不敢再脫手。瑤夕走到弘曆身前，斥道：“跪下！為了個女人，竟然和兄長脫手！你太讓額娘絕望了！”

弘曆說：“兒臣願為慕靈放棄統統。若兒臣是一個薄情忘義的人，也不配具有這些。皇阿瑪合法丁壯，兒孫合座，必定能找到比兒臣更合適的人選。但慕靈，隻要我一個。”

走進東圍房中最南邊的一間，慕靈悶悶的呼痛聲已模糊聽到。雖是宮女寺人的處所，但養心殿的殿閣到哪都是潔淨整齊的。慕靈的屋裡，彌散著一股濃厚的藥味，明天還是柔滑清純的美才子，本日癱倒在榻，形如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