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言哭著要求道:“皇上,您已經一個多月未曾踏足翊坤宮了,妾身前來養心殿求見,您也避而不見。皇上,您不要立言了嗎?皇上……”
亦蕊將他引到榻前坐好,動情地說:“皇上懷舊,連海定閣用過的物件都不捨丟棄,持續利用。年羹堯曾被皇上視為得力助手,傳聞皇上要對他明正典刑,妾身曉得,最痛是皇上本身。年羹堯是皇上所提撥、所重用,又是皇上親身將其拉上馬,如同在天下人麵前,狠狠地摑了本身一耳光。妾身怎能不心疼皇上……”說罷,她那柔滑的小手,悄悄撫上了胤禛的臉頰,和順心疼的目光四下賤轉。
亦蕊進殿後,福身道:“皇上吉利!”
“當時的小丫頭,現在已了老太婆了。不過……”亦蕊滑頭地眨眨眼,“應當也是標緻的老太婆吧!”
“哦?”胤禛不解地說。
胤禛拉住亦蕊的手,悄悄撫上她額上、眼角邊淡淡的細紋,另有那頰上那模糊的紅斑,他的眼中充滿了心疼,說:“本日朕下旨重修海定閣,將閣中幾樣舊物搬至養心殿利用,令朕想起新婚燕爾之時。”
大抵半盞茶的工夫,那寺人倉促而回,說:“皇後孃娘不在館內,鐘粹宮裕嬪娘娘那。”
顛末一番折騰,立言換了衣服,在館門口左顧右盼。
見胤禛深鎖眉頭,遲遲不答,亦蕊悄悄搖著他的臂膀,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亦蕊一頓,仍說:“妾身並不為年羹堯討情,但妾身卻心疼皇上。”
明玉見立言既嚴峻又寬裕的模樣,實在不忍心再說甚麼,冒死點頭。
胤禛一抬眼,微微頜首,說:“都起來吧!”
立言哭道:“怕是,再冇有機遇了。姐姐,你可知皇上已下旨消弭我哥哥川陝部督一職,並命他交出撫弘遠將軍印,押送上京。姐姐,你幫著勸勸皇上,哥哥為大清立下汗馬功績,就算他有千錯萬錯,請皇上給他個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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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立言感激萬分,福身下拜。亦蕊忙攙住她,含笑道:“等事成了,你可要送我一份親手所製的美食,以做酬謝哦!”
立言僵住的臉上艱钜地綻放笑容,顫抖地說:“皇上……”她已滿身精濕,痠軟有力,明玉、小門路忙將她扶起,立言抹掉了淚水,卻抹不掉雨水,她不斷地整整頭髮和衣領,擠出笑,火急地問:“明玉,本宮如何樣?”
胤禛環顧屋內,不見立言身影,笑道:“小丫頭,你又搞甚麼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