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禩接過玉猴,想了想,說:“若能再有一封情真意切的手劄,便更好了!”
慕靈喝道:“他如何不來?去!叫他來!”
入夜,理親王陵寢,一陣幽幽的笛聲合著清澈的月光,滿地生花。
弘時見他鬆了口,破涕為笑,說:“亞父,可否讓我見見慕靈,幾日不見,確有幾分馳念。”
慕靈底子聽不清允禩的問話,隻會本能地點頭,更多的是對本身芳心錯付的懊悔。阿誰奴婢手不敢停,又狠狠摑了十來個耳光,感受手掌內側模糊作痛,慕靈的臉更是腫得像豬頭一樣。老祖宗本有端方,打人不打臉,特彆是女人,又打了幾下,自個的手都軟了,不由說:“王爺,再打下去,怕格格(作者按:格格在滿語中是貴族蜜斯的意義)支撐不住。”
弘時笑道:“情信啊!”
弘時心花怒放,立即解下脖頸上一隻紅線繩繫著翡翠玉猴,遞給允禩:“這是我自幼的貼身之物,還請亞父替我贈給慕靈,以表達我一片至誠之心。”
慕靈緊緊咬著牙關,紅腫的眼裡彷彿要冒出火花。
“皇阿瑪常說,書法能表現人的修為與靜氣,是以,孩兒頗下苦功。”弘時不免有些對勁。
允禩說:“看你也有幾分不幸,勉強信了你的話吧!你再歸去求求齊妃娘娘,爭奪爭奪。不過,慕靈那……”
弘時連連擺手,說:“孩兒絕無此意,孩兒對慕靈的情意六合可鑒,隻是……隻是……額娘那兒,如何都說不通……對了,慕靈如何樣?她可願下嫁於我?”
莊敏憋出一個笑容來,苦澀地說:“打了就打了,這點傷和你的痛比起來,算甚麼?”
允禩收起笑容,陰著臉說:“你待怎的?郭絡羅氏也是王謝,你糟蹋了人家女人,想不賣力麼?”
弘時大喜,允禩喚人取來筆墨,弘時依言當真地謄寫起來。
“哼!不消再找藉口了,甚麼六合可鑒,我看就是逢場作戲!”允禩做了個請的姿式,“我雖是個失勢的王爺,卻還是個疼侄女的姑夫,慕靈的事我不會罷休的,請吧,時阿哥!”
“培養豪情?”弘時有些摸不著腦筋。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綠竹客,瀟碧先生?”允禩置疑道。
莊敏搖點頭,說:“王爺不會來的,除非你承諾嫁給弘時。”
三個奴婢抓牢慕靈,另一個騰脫手來,凶神惡煞地擺佈開弓起來,在一片嘶吼中,慕靈吐出一灘帶血的白沫。允禩淡淡地問:“嫁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