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堃必定的說：“不會，因為雍親王的性命還在我們手裡！”

那日，是康熙病倒的第二天，馬齊聞病去暢春園存候，卻被梁九功攔住了。如果換了彆人，定不敢對梁九功大喊小叫，但論資格馬齊比他還老，梁九功怕轟動了康熙，更是對他和顏悅色。誰料，二人的動靜還是將康熙驚著了：“九功，讓馬齊出去，朕躺了一天，悶得慌。”

亦蕊直勾勾地盯著他，冷冷地說：“妾身也知天意不成違！若大民氣中對皇儲稀有，更應當曉得互助何人，纔不是逆天行事？”

馬齊躲閃著亦蕊凜洌的目光，說：“天意不成測。”

馬齊憋著笑，咳了一聲，卻又擔憂地看著胤禛。

一起無語，城門早已封閉，張凱取出雍親王府的腰牌讓守門兵士查驗著。

隻聽胤禛痛苦地嘶吼道：“劉伯堃，你家人的遭受，你本日的了局，滿是因你癡心妄圖、執迷不悟形成的。亦蕊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她有甚麼錯？她可曾……”胤禛俄然收口，他原想問：“她可曾與你剖明或做出輕易之事？”，話到嘴邊，卻不知哪來的涼水將它燃燒下去。

梁九功還要說甚麼，被康熙製止了：“朕與閣老有話要說，你先下去！”梁九功隻得悻悻地分開。

鄂那海“哼”一聲，兩眼翻白。他身邊一個親信勸道：“閣老（作者按：指馬齊）是戶部尚書，皇上親信，開罪不起啊！”

“如何這麼久？”雯冰有點急燥，實在出城時，也已宵禁了，當時並無這麼費事。

鄂那海說：“莫非將他放了，他不會領救兵前來？”

馬齊措手不及，下認識地答覆道：“這……你一個婦道人家，管甚麼朝廷大事？”

亦蕊身子一顫，說：“你說得對！統統的事，都是因我而起！”低頭四望，皚皚白雪上，大片大片血紅的斑斕，狼籍無章的足跡，死狀崢嶸的屍身，她順手提起侍衛落下的鋼刀，苦楚地說：“本日，我便將命賠給你，結束了當代孽債，隻求你放過他們！”

第2、三日，馬齊前去清溪書屋，康熙都高燒昏沉，冇法說話，直到第四日，康熙沙啞著傳出口諭，讓他傳胤禛麵聖。馬齊雖模糊猜是傳位之事，卻也不解除胤禛會不會是康熙口中特工。

“快說，皇阿瑪除了讓王爺麵聖外，另有冇有說甚麼？”亦蕊俄然回身，牛頭不接馬嘴地來了這一句。

本來病容滿麵的康熙，雙眼俄然暴出精光，一把抓住馬齊的手腕，警戒而快速地說：“朕身邊有特工暗藏，怕是難逃此劫。第四子雍親王胤禛最賢，朕身後立為嗣皇。胤禛第二子有豪傑氣象，必封為太子。不過，也難說他會不會就是特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