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淺笑地用那降落好聽的聲音迴應著：“好！”

弘時滿腔激憤，說：“你們若當我是提線木偶，就隨便吧！何必來問我！”他一鼓腦說完這些話，便跑了出去。

二人趕緊施禮，立言掩嘴偷笑道：“姐姐在說王爺之前的糗事呢！”

瑤夕端來一個托盤，上有兩個青花瓷碗和五彩釉碟，笑道：“曉得你比來食慾不振，特地用王爺和姐姐培養的禦田胭脂米，熬了碗粥，再配個鈕祜祿氏家家傳秘方特製小菜，包管你胃口大開！”

一個“好”字，如大錘狠狠砸在慕靈心口，酸楚、羞怯，她抓起被頭，遮住了滾燙的臉頰，卻不捨得少看胤禩一眼，偷偷暴露雙眼。

莊敏聳然不動，淡淡地說：“你最喜好八爺哪一點？說最首要的一點就行。”

亦蕊說：“行啊！不過，你推的是董鄂家蜜斯，彷彿更應當向她報歉。”

“瞧瞧，害臊了！”莊敏笑道，“夫君，我看還是快點承諾了這門婚事，以免靈兒惦記。”

“不娶！”立言恥笑著，“不娶就不娶，你想做和尚，誰還攔著你！董鄂家的令媛知書達禮，風雅得體，多得是公子哥列隊提親呢！”

慕靈正想回嘴，聽到莊敏身後有聲輕咳，一個麵如冠玉的男人進入了她的視野，她的臉一下燥紅了起來。

弘時煩惱地說：“那我向她賠罪行麼？”

看他頭也不回，對本身視若無睹，慕靈的淚刷地一下賤了下來。莊敏也不施以安撫，笑吟吟地坐在一邊，待慕靈淚流乾了。莊敏收斂起笑容，嚴厲地說：“靈兒，你當真不肯意嫁給時阿哥？”

“哪有？”亦蕊輕嗔著，“等你生完孩子，看我不嗬你癢！”

“就是！”立言說，“反看那郭絡羅氏，急不成待地自報閨名，也不知羞！”她看了一眼允兒，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那日允兒麵紗飛去，統統人都受了驚嚇，唯獨慕靈安靜地站著。十有八九對王府的環境摸過秘聞，厥後一經調查，她竟然是八阿哥福晉的親侄女，衝著這一點，立言就反對兩家聯婚。

允兒不忍，倉促辭職，追了出去。

公然，莊敏持續說：“我在八爺身邊二十餘年，任何女子看到他的風采，都難以按捺傾慕。自你進府第一日，我便看出了你的心機。但是……”莊敏的臉抽搐了一下，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