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憋著笑，扭頭不看。德妃幾次點頭，說：“這……”

“有甚麼奇特的？八哥文采風騷……不對，如何會有第三首？”十四阿哥番然覺悟。

德妃嘴唇動了動，歎道：“胤禛的性子那麼心高氣傲，你就讓他揹著這罪名麼？”

亦蕊笑道：“我也很獵奇呢！若非八哥親信，又怎會提早收錄了這三首詩？恐怕這個謎，要由皇阿瑪來解答了！”

亦蕊安靜地笑笑，說：“額娘，就兒臣看來，這件事，大有文章。”

阿旦指著綠藤叢中的捲棚瓦頂小屋，說：“這就是討源書屋，十四阿哥在暢春園的寓所。小人先去送信，再乘機陪二位去處事。”舒祿與阿旦雖是服從於八阿哥，但宸宛一案由十四阿哥賣力，實際上事事都由他出麵，天然也得起首向他陳述。

十四阿哥擋在德妃身前，喝道：“那裡來的主子，敢偷聽爺的事？”

亦蕊也變了臉，痛苦地說：“莫非是早膳出了題目？我……”

德妃苦苦相勸：“可貴皇上對你寄予但願，這是多少皇子求也求不來，你何必拱手相讓？”

十四阿哥說：“不會！八阿哥仍賢王，不會做出這般活動！何況，他行事謹慎，怎會留下證據，定是有人讒諂！”

亦蕊皺眉，德妃既是進園子侍疾，絕無肆意分開之理，何況如果思子，大能夠傳喚十四阿哥前去，何必跑到這偏僻清幽的討源書屋？德妃的貼身宮女元蓉也在屋外，莫非這母子倆有甚麼梯己話，外人聽不得？

暢春園侍衛周到，首要扼守在出入口，和康熙、妃嬪所居的九經三事殿、春暉堂、壽萱春永殿、後罩殿、雲涯館等等。十四阿哥所居的討源書屋在西花圃一角，侍衛白日裡隻是巡查，一看到正門外黑壓壓站著宮女寺人，更是不敢上前打攪。不一會，討源書屋的後窗下，躲進了亦蕊和張凱兩條身影。

“是！”亦蕊笑道，卻並冇有走正門。張凱彎下身子，亦蕊如同踩馬凳般，笨手拙腳地從窗子爬進了屋內。

德妃一驚，說：“甚麼？不是胤禛犯事了，這如何和八阿哥也扯上乾係了？”

張凱鬆了鬆眉頭，笑道：“要說年福晉的調虎離山之計，真是高超！鄂那海正謀算著如何整垮舒祿，哪會想到我們三隻漏網之魚？”

十四阿哥無言以對，雙拳攥緊，彷彿隨時發作。

阿旦慌了神，說：“這，這可如何辦？小人隻曉得繞過討源書屋後的假山，有道夾牆，可做便利之用。你們頭次來，能夠找獲得麼？要不小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