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麵色安靜的道:“隻是,她臉上的疤痕,再是去不了了。”
這段日子,太子妃害喜,加上她從中調停,這纔沒多少心機來整治珍珠。現在她是下了狠心了,必然要獎懲珍珠泄憤了。
太子妃看著珍珠那雙烏黑如墨,乾清乾淨的眼睛,冇有感染任何陰暗,潔淨得讓人就恨不得讓人剜了她的眼。
太子妃對勁的笑了笑,點頭道:“很好!”
“太子妃!”張嬤嬤被幾個丫頭抓住壓在地上,臉上盜汗直冒,又驚又懼。完整冇想到太子妃竟然如此不顧太子,一副要撕破臉麵的模樣。
太子……
雨落神采一僵,垂著眉眼道:“雨棠,身子已經大好了,隻是……”
她這提著太子,清楚是在提示太子妃,珍珠在太子內心分量不普通,若要對她脫手,也得想想太子。
下邊宮女捧上熱茶來,太子妃瞥見,捏著帕子道:“把茶盞給你們寧良媛,不知寧良媛願不肯意給本宮奉上一杯茶?”
“寧良媛!”
雨棠是太子妃的貼身丫頭,那日她性急之下未料會一盞熱茶都潑到了她的臉上,厥後曉得內心也不是不悔怨的。
“寧良媛口出大言,以下犯上,視本宮無物,本宮作為東宮之主,怎能視而不見?”
她多年未有孕,現在有喜,清楚是大好的喪事,但是因為她的害喜嚴峻,全部怡芳院都冇有甚麼喜慶,全部院子都是藥味。
太子本就與女色上看得淡,當初珍珠冇進宮之前,太子便甚少踏進東宮後院。東宮的女人除了太子妃,其彆人都像是守著活寡,好的一兩個月得見太子一麵,有的乃至是一年都見不到太子的臉。珍珠進宮以後,太子進後院進得勤奮了,但是人家隻到絳色院去,好幾個月了,除了珍珠,竟然冇有沾其他任何一個女人的身。
“啪!”一杯茶,直接落在地上,碎成無數片,滾燙的茶水飛濺開去,珍珠嚇得連連後退兩步。
天真爛漫?
又與太子妃要求道:“太子妃,可否請您讓人抬個軟轎來?再派人去請個太醫來?”
眼裡的光芒幾近於暴虐,她提起腳,漸漸的踩在珍珠的手上。
太子妃撫著已經凸起的肚子,微微一笑,道:“你坐這麼遠乾嗎?莫非本宮還會吃了你不成,過來!”
珍珠終究開口,謹言慎行的道:“妾身,會記得勸戒太子的。”隻是,記得歸記得,她纔不會真的跟太子說了。
“比來太子一向都歇在你的絳色院,可見你在殿下內心職位實在是分歧於其他姐妹。隻是,太子爺不比旁人,專寵一人這倒是不成的!”太子妃抬眼看她,因為害喜,她臉上的肉清減了幾分,但是珍珠倒是圓圓潤潤的,看著並不胖,隻是豐潤的感受,氣色極好,這清楚就是被情愛津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