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一聲哨響，兩百多盜賊當即隨他撤走。

曹躍一把抓住算命先生的脖子，道：“你如果不泄漏，明天就跟閻王爺說去吧，說本身不肯流露天機被殺，估計還能做個小鬼官。”

“不如當兵去吧。”

但投奔袁世凱呢？

曹躍笑道：“你從哪看出來的？”

“先生請講。”

“也不知這個曹二郎是誰，這麼大膽量。”

曹躍和曹老夫頓時愣住了腳，走到算字先生跟前，曹躍一手按著飛刀，笑著問：“如何？你細心說說。”曹老夫對兒子太體味了，忙牽住了兒子的衣袖，意義是都是鄉裡鄉親，不要再殺人了，這先生不是盜賊。再者自古以來有不殺讀書人的風俗，他實在不想看到兒子對讀書人動手。

這承平馬超出了他的判定，足足有兩百人之多，一個個都騎著高頭大馬，有的嘍囉手中持長槍，有的拎著鬼頭刀，團團環繞在一個滿頭白髮的壯碩四方大臉的男人跟前。從麵相上看來，這男人年逾五十，與馬子芳八九分相像，定然是馬太歲了。難怪康三石一眼就看出來馬子芳不會是冒充，這爺倆比哥倆長得還相像。

曹老夫道：“萬幸他不是來找你的，兒子，我們歸去清算清算也走吧。”

曹躍皺了皺眉，曹老夫趕緊感激拉著他走遠了，兩人唯恐在街上太久被大家出來便倉促分開鄉裡。所幸鄉裡獨一熟諳曹躍的神婆明天一早被另一個鄉間村人請去驅邪了，以是村夫即便傳聞過曹二郎，也冇見過曹二郎本人。

曹躍可不想本身在綠營混了幾年後，被慈禧一道聖旨，成了陝西的差人。

“從速去潼關啊，晚了，馬太歲屠城可就難辦了。”

父子二人竊保私語走過一個寫字算卦攤位，那寫字算卦先生本來怡然自如地坐在字攤前清算攤位，見到曹躍嚇了一跳，從速定了放心神，撩了撩袖子衝曹躍招招手說：“這位先生臉上帶著煞氣，怕是比來要有難啊。”

盜賊們很快將鄉裡的人如攆鴨子一樣趕到青石橋旁的曬穀場，哭鬨的孩子、驚駭的大人和枯瘦的老者，一個個都嚇得瑟瑟顫栗團在一起不知所措。曹老夫也在人群當中，隻是曹老夫這類黃河邊上的縴夫過分淺顯，盜賊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冇有。